御花园里的天空,纵使没有了高飞翱翔的纸鳶,四人的盈盈笑语,日升日落却依旧,轻风吹拂也仍然。
数数日子,辰嵐进宫任教已有十馀天,这段日子里,辰嵐可说是使出浑身解数,不仅努力揣摩朝阳的心思,更是旁敲侧击去瞭解她的喜好,终究皇天不负苦心人,朝阳的学习态度较之于从前着实大有进步,交待予她的功课,她大致也都能完成;这点让自小看着朝阳长大的漱雨,简直大感意外!对于辰嵐的本事,漱雨当真是佩服不已,同时也折服在他的才情与坚毅上。
此时的漱雨儼然把祈安、辰嵐二人当作自己的莫逆之交,她甚至要求二人不得再唤她郡主,否则就是不把她当朋友看待,于是辰嵐在人后已经习惯直接唤她的名。
今日两人又聚在朝阳的书房里,一边督促朝阳功课,一边聊些人文軼事。聊着、聊着竟发现二人对于很多事物的看法都不谋而合。对于这份契合,两人都觉得是种难得的缘分,彼此也就更加的惺惺相惜了。
小朝阳对于二人的好交情常常玩闹着大表抗议,说郡主姊姊老是霸佔着自己的夫子聊个不停,还说自己长大以后一定要做夫子的新娘,要漱雨姊姊不能和她争抢。如此的笑謔嬉闹常常令辰嵐哭笑不得。
这一日,二人为了犒赏朝阳的好表现,漱雨向辰嵐提议一同上街选几件精緻的小玩意儿送给她,好让她能够继续努力在自己的学业之上。这个建议对于犹如笼中鸟的辰嵐而言是再好也不过了!她兴高采烈的答应了漱雨,于是两人瞒过了朝阳,搭着马车从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出来了。
出了皇宫,再次从马车的窗户往外看到久违的景象,熙熙攘攘的人群,生气勃勃的街道,辰嵐脸上欣喜之色真是溢于言表。
如此表情看在漱雨的眼里,不禁让漱雨忽然明白,眼前这个人是属于外面的世界,他的心是自由奔放,不受拘束的。。。争权夺利,荣华富贵完全不适合他那如无瑕白玉般的内心,或许是到了该放他回去的时候了;但是要如何说服朝阳那执拗的小女孩儿?这可得让自己好好斟酌一番。
碍于马车在这人潮如织的大街上行动着实不便,于是两人决定在街前下了车,改以步行方式造访一间间热闹的商店。今天的漱雨,为了方便行动以及掩护身分,打扮的朴素轻便,一头乌黑长发仅梳了一个单髻,并以两根通透翠绿的碧玉簪子固定住。
辰嵐见她如此不同以往的打扮,虽然简单但仍掩不住她的光华美丽,忍不住开口“漱雨,你今天的打扮虽不如在宫中那般正式隆重,但是却有一股出尘的美,我觉得你更适合这样简单的美,脱俗的雅。”
漱雨听到她的讚赏,开心的笑了“辰阳真不愧是当朝文状元,连开口称讚姑娘的用词遣字都能如此不凡。老实说,在月华院初见你时,曾经认为以你如此文弱书生的模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如何能够承担大任,如何能让姑娘託付终生?现在才瞭解,你自有你的独特魅力,你的韧性,你的坚毅,或许连祈安都比不上呢!从实招来,你心中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了,又或者喜欢你的姑娘已经排成了长龙?”
听到她居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辰嵐心中虽感到啼笑皆非,嘴上却是着急否认不已,他笑着摇手说“好郡主,别净取笑在下,你前面几句话说的对,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这副模样,试问有哪个姑娘看的上,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说完她也不忘朝着漱雨拱手一拜。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逛了一家又一家的商店,待帮朝阳找到了满意的礼物之后,时辰已接近晌午,辰嵐于是提议二人一同到附近一家酒楼吃饭,得到漱雨首肯之后,两人就缓步徐行的往酒楼走去。
“辰阳,我曾听祈安提过,说是你们有一位好友医术了得,你的肩伤旧疾正是他在帮你治疗,不知等会儿可否带我去拜见他老人家?我想请他替我母亲治疗痼疾。”漱雨诚心的问。
听到她称天磊为老人家,辰嵐不禁睁大了眼睛笑了出来“老人家!谁跟你说他是老人家,他是我的结拜大哥,人家可是位翩翩公子,不仅医术好,功夫好,沉稳冷静那是更加好!简直就是位三好先生,不!不只三好,是无数好的先生。”
漱雨听见辰嵐如此夸奖他的结拜大哥,竟把这般夸张的用词遣字都说出口了,心中对这个人就更好奇了。她笑着说“瞧你说得如此夸张,我对他更加好奇了,今儿个非得见见这号人物不可!走吧,先吃饭后拜访奇人去。”
两人併肩走了一小段路,忽然间,漱雨听见后方传来快马飞奔的声音,似乎急速的朝俩人方向接近,有些警觉的回头想瞧清楚后方状况时,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大惊不已,只见一蒙面人,忽地抽出鞘中长刀,朝着两人的面前挥了过来。
漱雨不愧是练武之人,临危不乱的她用力先将辰嵐推往路旁,接着自己也跟着往旁跃了过去。虽然惊险的避开了那一刀,但是两人却收不住势,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那人见行刺败落,大声咒駡了一声,也不恋栈,马腹一夹,扬长而去。
此时仍在地上的二人互相扶持的站起身来,辰嵐紧张无比的看着漱雨,深怕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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