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夕阳馀暉照映在这流动的河流,红似火的光线伴随着潺潺流水,彷彿像是一波波流动的金光般,让人目眩神迷;金色的流水衬映着远方的山峦,山水连绵交叠,苍鬱俯瞰辉煌,此情此景,真有种说不出的美丽绝伦。
此刻,这条金灿河畔,有几个小沙弥带着几桶刚洗乾净的衣物正要返回寺庙去用晚膳,忽然,其中一个小和尚瞥见不远河滩上好像有人躺在那儿动也不动!经过一番纠结讨论,几个人决定结伴壮胆的往前去看个究竟。
待一走近,果然河滩上躺着两个浑身湿透,泥泞狼狈的人,其中有一个人,衣服上还沾满了红色的血渍。眾沙弥何曾见过此番景象,纷纷惊吓不已,这时有一个看似年龄较大的沙弥,连忙交待身边两位小沙弥,要他们赶紧回寺院通报师父,而自己则鼓起勇气往俩人身旁走去,想确定他们是否还活着。
躺在河畔的人,正是从悬崖上掉落的柳辰嵐与晏祈安。两人虽先后掉落在滚滚河水中,可祈安毕竟是习武之人,虽仓皇落水,但他依旧临危不乱的在湍急水流中拉住了先他落水的辰嵐,可由于河水实在湍急,两人在河中载浮载沉险象环生,危急之中,祈安抱住了一根浮木,两个人随着这根救命浮木漂流了许久,最后虽然体力不支,但两人还是幸运的被河水冲到了岸边。
此时躺在地上的祈安紧紧抱住辰嵐,已然精疲力尽的他靠着意志力支撑最后的一丝清醒,就是希望能等到有人来救他们,而受了箭伤的辰嵐,则早已经不醒人事,昏死了过去。
待几个小沙弥走近自己身旁时,祈安艰难的张口说话了“小师父,救救我们。。我的妻子受了重伤。。。快!快找人来救我们。。。”
说完这几句话,他只觉自己眼前一片漆黑,终于也晕了过去,只留下几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手忙脚乱,大喊大叫。
待祈安恢復意识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甫一睁开眼睛,他马上回想起了两人在水中奋力求生的那一幕,心系辰嵐安危,恢復意识的祈安霍地坐直了身子,接着更是不断的左顾右盼“辰嵐!?辰嵐你在哪里?”
“阿弥陀佛!施主您醒过来了,佛祖保佑!您别担心,尊夫人被老衲安排在隔壁房里,只不过她受伤较重,所以到目前还没有醒过来。”开口说话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师父。
“师父,她怎么样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清醒!?我要过去看看她,请师父带路,在下感激不尽。”
这时的祈安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疼痛不已,想必是在湍急水流里载浮载沉之时,被浮木或是石头撞击所致。但儘管身体再疼痛,却也比不上担心辰嵐的急迫,没有等老师父开口,他伸手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请求老师父领他过去探望辰嵐。
正因为祈安在河边昏迷前的那一句“我的妻子”是以这间寺庙的和尚师父们毫无怀疑的认为他们俩就是一对夫妻。而祈安之所以会称呼辰嵐为妻子,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知道以辰嵐现在受伤的状况,她是女人这个事实是绝对隐瞒不住的,为了不让风声走漏,他们自然就不能对施救者透露俩人的真实身分,而佯装成一对夫妻就是最好的掩护。
奈不住祈安的请求,老师父于是便扶着虚弱不已的祈安,一步一步来到辰嵐所在的禪房。简陋的禪房里,祈安一眼就见到辰嵐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除了脸色异常苍白之外,额头上还不断沁出细细的汗珠,看起来状况甚是不好。
万般不舍的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祈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忧心不已的喊道“天啊!她好烫,师父,你们有请大夫来替她诊治吗?还有她肩上受了箭伤,你们可有替她清洗伤口上药?”
老师父朝着祈安微微一笑,婉言说道“施主请放心,本寺里有几位医术不俗的僧人,接连两日都来替尊夫人诊治过伤势,而她肩上的箭伤也已经清理上药,除了外伤之外,夫人还因为溺水导致风邪上身,这外伤加上内热,发烧是显而易见的了。所以敝寺认为,以尊夫人现在的状况,除了要以汤药善加调理之外更不可擅自移动。若是施主不嫌弃,就请在敝寺多休养几日吧!”
老师父的慈悲慷慨让祈安感激不已的说“多谢师父,在我夫妇二人遭遇歹人抢劫落难时伸出援手。这份恩情,我晏某人日后必定好好答谢。”为了守住辰嵐女儿身的祕密,祈安还特地将自己跟辰嵐的落水事件说成是遭人打劫伤害。
微微沉吟一会儿,他接着开口“师父,关于我二人遭抢一事,我想先修书一封至顺天府报案,顺天府里有我旧识于官府任职,我想请他代我先行向府尹大人通报一声。如此一来,在我夫妇二人于贵寺养伤之际,顺天府也可以就此案开始查察,以期尽快将歹人绳之以法。”
老师父听这番话说的合情又合理,于是备好了文房四宝让他完成书信一封,也特别派了一个脚程快的沙弥帮忙将祈安把信送到顺天府交给一个叫郑相的衙役。
晏祈安写信的目的,最主要是想让知府衙门里的眾人放心,切莫大张旗鼓的到处搜索,也千万不要把二位大人落水之事四处张扬。万一自己跟辰嵐失踪的事情传到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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