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荐到李靖叔侄身边,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之举,几年过去,就都能大用了。
目光高远,胜却许多男儿。
如今楚国夫人府稳若泰山,也就不会再大肆收取门下了,毕竟楚国夫人是个女人,前程不在官场之上。
…………
褚遂良心情有些低落,眼前浮现出他第一次在永丰仓见到平阳公主殿下时的情景……
在门前呆立良久,褚遂良才默默转身往回走,大门在他身后关闭,背影看上去竟有几分萧索。
…………
有失意的人,自然有得意的家伙。
许敬宗此时已经三转两转的来到了朱雀大街之上,他的心情很不错。
褚登善也回来了,当年天策府的那些人各有际遇,大部分厮混的也都不错,就是其中有些人太过清高,不愿跟他许延族来往。
切,那些人也不知想个什么,大家都换了门庭,谁又能比别人高明多少呢?
褚登善就很不错嘛,冒然登门,非但没被拒之门外,还在一起谈了许久,也未见褚登善有何异样,显然是有结交之意。
想到这里,许敬宗脸上露出了些笑容,五品给事中,官职不小了,足以跟他许延族相交,以后逢有年节,送礼的地方又多了一处,不错不错。
褚登善年纪轻轻的,人情却颇为练达,比之当年可要强出不少,听说是走了元仕明的门路,那大家就不是外人了嘛。
而且听那话音,这厮除了是个官迷,还喜好美色?
许敬宗于是有了掏出本子记一下的冲动,可惜这里不是他的书房,不然他肯定要记录上几笔。
他记的秘册上面,人名已经不少了,各个都是于他有用之人,上面还批注了许多对方的喜好,为人之优劣等等。
嗯,这是个爱记笔记的家伙……
许敬宗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记性还不错,可谁让他交往的人越来越多呢,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道理并不是后来人才懂的。
此时许敬宗就在琢磨着,府中刚收了两个舞姬,本来想着回京之后宴客时充充场面,可既然年都过了,不如送给褚登善?
今次临时起意过来瞧瞧,没带什么厚礼,没想到和褚遂良交谈甚欢,那就索性做的更周到些。
许敬宗向来大方,加之因为任职扶风的缘故,不常回京,所以分外珍惜在京中的这一段时光,交游往来,能尽到的礼数他都会力求做的十全十美。
扶风郡太守的职位五年一任,五年之后若是政绩平平,有可能会留任原职,亦可能平级调任其他州郡。
若是政绩在劣等,也就是出了大事,你处理不周,比如遇到了灾年,那就只能认倒霉,如果你还赈济不利,那你就要面对朝廷的怒火,免官罢职都在常理之间。
许敬宗自诩才能,不会落到那种地步,五年一任过后,他想像褚遂良一样回朝任职,现在做的这些,就是在为将来打算。
他也有这个便利,在京中有不少的熟人,而且他还是楚国夫人的门下客,基础打的已经非常牢固了,确实比褚遂良要强上不少。
到时候不用他怎么奔走,一个侍郎位是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如果时机好的话,他便可直入省中……
前程一片大好啊,许敬宗得意的心想。
而接下来的两年,他需要做的很简单,在扶风郡继续经营下去,而且要用些手段,压住像扶风窦氏这样的豪门,让百姓们心向朝廷,安生过活,这对于地方官员来说,才是实打实的政绩。
朝廷还在修路,往凉州去的驰道要修一修,建些驿站出来……
正想着,从人簇拥着他已经拐过街角,往他在长安的宅邸行去,只是刚在街角露头,迎面便碰上了十几个人的骑队。
许敬宗惊了惊,立即拉住马缰绳,止住坐骑前行,从人们瞪起了眼睛,差点出交通事故,任谁都会有火气不是?
不过当看清对面的人穿着打扮之后,连带着许敬宗,都缩了缩脖子。
一群身板扎实的壮汉,穿着各种各样的服饰,腰间带刀,不用问,一看就是些军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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