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下意识的点着头,赞叹着妻子的大气爽快,听到最后两句,觉着不很对劲,这是在说皇帝喜欢谄媚之人吗?
嗯嗯,她倒没说错,俺还是很擅长这个的嘛只要皇帝别笑的那么不怀好意,俺嘴巴总能跟上趟的。
那边夫妇两个叽叽咯咯,性格上格格不入的两个人,好像还挺互补。
清宁宫中的夫妇两个也在说着话。
“妾身觉得文皇帝夫妇的陵寝要好好修缮一下,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不管怎么说,他们的陵墓选的必定是风水绝佳之处。
只要他们能安眠不受打扰,夫君这一支也能受其荫庇,嗯,夫君既然忙于国事,顾不上这些,就交给妾身来办吧,你看如此可好?”
李破一瞧妻子那样子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大兴土木不太可能,但修缮陵寝,在旁边建上几座寺庙,放上几颗舍利子什么的,却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行吧,不过得等等,若是东边的战事顺利,做什么事就都无碍。”
李碧点着头,又想起了父亲在军前领兵,不由问道:“依夫君看,大军几时能传捷报回来?”
李破心说,这我哪里知道?又不是我领兵他那位老丈人被后来人传的神乎其神,应该不会在高句丽的事情上马失前蹄吧?
心里没底,嘴上却轻松的笑道:“放心,二十多万百战将士,胜便是大胜,即便败了也只小挫而已。
就是咱家里的粮仓快跑老鼠了,你拜佛的时候得求佛祖多保佑一下,明年战事赶紧结束,不然大家怕是要饿一阵子肚皮。
嗯,听说高句丽人信佛比咱们信的虔诚,还是别求佛祖了,不然他老人家瞧咱们不顺眼,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李碧笑了起来,她对丈夫的胡言乱语早已习惯,这会只是轻拍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嗔怪道:“莫要胡说,积点口德吧。”
转头便放下了对战事的忧虑,换了个话题道:“李春玩心太重,你不管管也就算了,怎么还推波助澜,想让他们夫妇一起胡闹?”
李破道:“她那么大人了,心里其实知道轻重,就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罢了,再说谁不想自由自在的?
当了这个长公主,身上束缚也就多了不少,勉强拘她在长安,心中定不快活,我可不想总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
你瞧现在多好,精明开朗,一举一动都带着股喜气,看着就让人高兴,皇家能出这样的人,是她的福气,同样未尝不是咱们的造化,你说是吧?”
李碧哼哼两声,最终道了一句,“你就惯着她吧,是不是李三娘那也是这么想的?才派了她去河南?”
李破嘿嘿的笑了起来,搂过妻子,甜言蜜语立马上线,“瞧你说的,你贵为皇后,母仪天下,何必总为这些小事烦恼?
你不是说要给文皇帝夫妇修缮陵墓吗?想不想去扶风走走?明年暖和些,战事上也不吃紧了,就出去散散心,顺路去陇西瞧瞧陇西李氏的祖坟,若是瞧着不顺眼,就帮我刨了它”
一句话把李碧逗的前仰后合的笑个不停,“好了,夫君就会逗人开心,妾身没那么多心事,就是宗府如今没人来管,大郎还小不如让李春来试试。
入宫之人渐多,那些皇亲国戚啊,乱七八糟的事情层出不穷,得让人好好管束一番了。”
李破刚想说一句,你管着不就挺好,只是转念间就想的明白,皇后一直执掌宗府确实不太合适,之前他没怎么关注过,却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摸着下巴想了想,便点头道:“嗯,我就她这么一个妹子,让她来掌宗府倒也合适,也能让她收收心。”
好吧,之前说的好听,实际上李春东跑西颠的还是让他极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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