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爵位,可你不能搞大规模的清洗,那会引起恐慌的。
李破所言的怕犯了众怒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人家辛辛苦苦得来的爵位,准备传之于子孙的,你说不承认就不承认了,激起的必然是深深的怨恨。
这对于正处于扩张期的政权而言,十分的不利。
瞧着何稠紧锁眉头的样子,李破心里乐的不行,你瞧瞧,给你找点事吧你还解决不了,不给你找事,让你清闲些吧,你还哭鼻子,还真是个老顽童。
这还只是李破面临的问题中的一个,再扔出两三件来,何稠今晚也就不用睡了,由此也可见李破面临着多大的压力。
不过也没办法,天下乱了这么久,自然是问题百出,进了晋阳,就要解决并州的问题,进了长安,自然就要解决关西的问题,等哪一天天下一统了,那他就是真正的天子,要解决的就是天下的问题。
瞎捉摸了半晌,何稠终于苦着脸道:“此等两难之事,需缓图之,大王千万莫要急于一时啊。”
其实这就是老臣的好处了,他们绝对不会像年轻人那么激进,总是想找出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慢是慢了些,可当政者多数时候是要慢下来的。
一拍脑门一个主意,眼前一亮又一个主意的人,最好离的远些。
李破点头就笑,“您老也莫为难,我也只是顺口一说,赏功之事不远了,大肆封爵几乎已不可避免,只是虚衔可颁,实禄就没办法了,咱们发不起啊。
所以苏元宰他们出了个主意,只我亲口加赏的那些人,才可领实封,其余皆为虚衔,连禄米都不用想的虚衔。”
说到这里李破自己都笑了,这肯定是本末倒置的无奈之举,其实李渊已经开始这么干了,不然的话李唐根本撑不到现在。
何稠听了也笑了,“这还真不是什么新鲜法子,文皇帝时也有的,只是那会爵位虽多,却多有出处,并不如此时泛滥,李大郎真是造孽不浅。”
他们其实都明白,官爵泛滥可不是李渊一个人的事情,萧铣,窦建德,甚至是西凉的李轨,梁师都等人,又有哪个治下没有一堆的国公?
所以说这个问题到此也就变得不是问题了,因为问题根源上无法解决,那就只能拖着,对于李破而言也就暂时不用去考量,那还成什么问题?
何稠瞄了李破几眼,终于醒悟这是大王拿别的事情来堵他的嘴,却也不好再说什么,生怕李破再抛出点什么来,他若还吱吱呜呜,不免给人以你只发脾气,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模样,那可就把老脸给丢光了。
于是何稠终于不再犯倔,正常的汇报起了他自己那一摊事情,事情不少,却偏于琐碎,对于李破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事,可全部托付给何稠。
他只是在琢磨着给何稠派几个得力的助手,别把老头给累坏了就成,至于以后在朝堂上大家都穿什么,守的什么礼仪,用的什么器具,奏的什么乐,看的什么大夫之类的东西,他都不甚感兴趣。
他只跟何稠问了问,宫中的厨子是不是也归太常寺来管?
何稠很肯定的告诉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太常寺不管这个,开皇年间那是门下省的事,如今他倒也知道,好像是归殿中省的尚食局来管,其实也是门下省下辖,只是从直辖改为了间接管辖。
换句话说,尚食局得地位下降了,可能是李渊百兽宴摆的太多,怕有人下毒,所以寻了殿中监来辖管一下,从中添了一道程序。
李破也只是顺口一问,毕竟他在饮食上还是很讲究的,宫中的那些厨子都是女子,不用怀疑她们的手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人,那手艺可不是晋阳名厨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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