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抓狂……愤怒的尖叫了一声,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冲了上来。
这会她是真没想别的什么,只想上去弄死三个混账东西,出上一口恶气再说。
打了几下,踹了几脚,让她手脚剧痛,便缩到外面,跳着脚的叫唤,“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小桃,去取棍棒来,快……”
阿史那庆云隐约听到这么一声,顿时一个激灵,拳脚还好说,棍棒可受不起,他立马打算先跑掉再说,他跟着元朗来过不少次,对汉王府很熟悉,这群女人应该捉不到他。
这会的阿史那庆云,眉梁骨也破了,嘴角被人踢的肿了一块,帽子也丢了,头发也被撕扯下来不少,着实狼狈到了极点。
只是没等他埋头冲出去,远处已有人喝道:“快快住手。”
女人们顿了顿,到底是东都楚王府出来的人,不是汉王府土著,不然的话,这话根本不好使。
阿史那庆云趁机抬头瞧了瞧,远处站着几个人,为首的那人阿史那庆云倒是认得,新任工部侍郎云定兴是也。
看是此人,阿史那庆云泄了气,又把脑袋死死抱住,这人名声太过糟糕,就算被人打个半死不活,也一定不能跟此人有什么牵扯,这可是元朗再三告诫的事情。
云定兴其实也个倒霉蛋,从北边转了一圈,瘦了很多斤两,以前圆团团的面容都瘦的出了坑。
可说起来,他在北边也算是长了一回见识,十数万突厥部众散布在从沧水到云内城的地面上,为汉王殿下牧养牛羊,外加铸建城池,驯服的好像奴隶一般。
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相比,亲眼所见才更加震撼人心。
云定兴在那里受到了热情的款待,李破完全是多虑了,汉王殿下的威名充斥着那里的每一个角落,他派来的哪怕是一个奴仆,也将得到人们的尊敬。
沧水城已经完工,一座不大不小,非常坚固的城池,更为重要的是,和云内城,马邑郡城互为犄角,突厥人再要南来,面对的就将是这样一道坚固的屏障。
云定兴若非亲见,他很难想象在南边打的稀里哗啦的今日,汉王竟然还有闲心建造这样一座城池,还完工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当然了,再热情的款待也不足以让云定兴留在代州边地,他是云定兴,不是其他什么人,更没有半点为国守边之类的雄心壮志。
所以巡视了一圈之后,云定兴迫不及待的在初冬便启程南归了。
回到晋阳惴惴不安等了几天,被任命为工部侍郎,这才安下心来,汉王真的没打算要他的脑袋啊……
他今天到汉王府来,也没什么大事,是他本人的习性所致,总要时不时的见汉王一面,他才能心里安稳,就像是当年在长安,或者之前在东都的时候,总要跟太子杨勇啊,皇帝杨广啊,王世充啊之类的人常见面,才能让他博取荣华富贵一样的心理。
不然的话,他满嘴的好话说给谁听去呢?
这就是云定兴的为官之道,也不怪人们不喜欢他,谄媚之臣的一切特点都能在他身上得到体现。
只是今天日子确实不对,进了汉王内宅没几步,就碰上了麻烦事,可以说,几个不很得意的倒霉蛋碰到一处了。
远远的看见一群人乱做一团,云定兴就想打退堂鼓,可他既不能调头就走,也不能像引路那人一样去叫人过来帮忙,袖手旁观好像也不合适。
所以他只能一边暗自嘀咕着真倒霉,一边开口说了话,当然了,作为一个另类的关西贵族,他心底未尝没有一丝窃喜,因为想和主人家说上话,内宅是个很重要的突破口。
嗯,这只是云定兴的认识,旁人恐怕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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