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已经尽量撇清方家和安远侯府的关系了,但是萧婷玉再怎么说,也是在安远侯府出生和长大的,别人说起这事,首先就会质疑安远侯府的家风。
萧婷玉算是凭一己之力,把整个安远侯府的名声都给抹黑了。
现在,最恨萧婷玉的,就是安远侯府的柳姨娘,她不仅仅是萧浩初的生母,还给安远侯生了一个庶女。
这个姑娘隻比萧婷玉小了两岁,温柔娴雅,落落大方,再有两年,也要开始相看人家了。
萧婷玉折腾了这么一出,安远侯府的名声一落千丈,受连累最深的,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书香门第家的孩子,谁还敢上安远侯府提亲?
“老太太之前还说,最近几年,她的身子愈发不中用了,难得今年过大寿,一定要好好操办,让整个侯府都跟着热闹热闹,谁知道,竟然会出这种事……”
“别提那个不孝女了。”安远侯早就对萧婷玉失望了。“正如元青所说,从那天以后,安远侯府就不再有什么四小姐,我也隻当这个女儿已经死了。”
就连永宁帝都默认了安远侯的做法,不承认安远侯和方家连着亲,安远侯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最多,就是萧婷玉被方家人欺负到头上,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偷偷让老嬷嬷给她送点银钱,让她不至于饿死罢了,更多的,安远侯也不会多管。
“这支人参,派人给老太太送去吧,让我吃这种东西,我还怕自己虚不受补。”
虽然人参是魏渊送自己的,但这并不妨碍元青拿这东西借花献佛,目的,不也是为了讨好老太太,而是哄安远侯高兴。
果不其然,看到元青这么孝顺,安远侯眼里满是讚赏。
“人参给了老太太就算了,其它的,可不能再随意送人了,你那身子,还得再好好补补。”
“知道了,儿子多谢父亲教诲。”
就在元青和安远侯相谈甚欢的时候,忽然有下人慌慌张张地来报。
“侯爷,夫人,不好了!”
安远侯夫人难得有机会和夫君、儿子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被人打扰,心里自然不快。
“怎怎呼呼干什么?规矩呢!”
传话的下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夫人恕罪!不是小的不守规矩,只是……只是二少爷他……”
萧锦荣又怎么了?
元青挑了挑眉,刚回府的时候,他还在门口见过萧锦荣,那时候,萧锦荣的脸色虽然很难看,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估计还没有一个时间,萧锦荣就出事了?
怕不是又偷偷折腾了什么别的么蛾子吧?
“好好说话!”
安远侯头都大了,先是萧婷玉,再是萧锦荣,怎么他的儿女,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让他省心呢。
“二少爷回府时,脸色就很难看,小的不放心,还上前询问过,但是二少爷说自己并无大碍,就把小的打发走了,一个人进了屋。
之后,小的就在院子里打扫,忽然听到二少爷屋内传来了很大的一声响,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走到了门外,隔着门询问二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不管小的怎么问,二少爷都没有回应。
小的壮起胆子,轻轻推开了门,就看到二少爷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安远侯闻言,吓了一跳。
“请大夫了吗?”
“已经有人去请了。”
“我过去看看。”毕竟是自己儿子,安远侯也没办法放着不管。
“父亲,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元青话音刚落,安远侯夫人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站起了身。
“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按理说,安远侯夫人才是安远侯府真正的女主人,萧锦荣在府里出了事,安远侯夫人怎么着也得过去看看情况。
等元青跟着安远侯和安远侯夫人来到萧锦荣的院子,还没走近,就听到萧锦荣的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尖锐刺耳的哭泣声。
“我的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求求你睁开眼睛,再看看姨娘啊。”
听声音就知道,正在萧锦荣的屋子里大声哭嚎的,正是萧锦荣的生母,赵姨娘。
赵姨娘和老太太连着亲,虽然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但也是因为这层亲戚关系,赵姨娘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送到了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很喜欢赵姨娘,也是老太太做主,将人许给了安远侯做妾。
生下萧锦荣后,赵姨娘母凭子贵,成为了安远侯后院中地位仅次于安远侯夫人的存在,其他几位姨娘,都要让她三分。
元青和这位赵姨娘打交道的时候并不多,今儿才算是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
儿子忽然倒下,原因未知,生死难料。
赵姨娘想的不是怎么救儿子,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事情闹大,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萧锦荣忽然倒下是被人给暗算了。
而在整个安远侯府,有动机,也有实力暗算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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