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哥!”
见丁酉点头,敬平嗷了一声,猛地扑过去,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把白团吓得扑棱着翅膀飞起来:“酉哥!你回来了啊!怎么样啊,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丁酉揉着他的软发,笑了:“都解决好了。”
“啊呀,都怪我那时候还没好完全,不然我就跟你一起去了啊,”敬平上下其手,把丁酉摸了个遍,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才指着自己的腿炫耀着:“你看!贼生猛了!”
丁酉专注地看着他,一把把人搂住,说道:“想死我了。”
一向厚脸皮的敬平竟然脸红了,他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最后嘟囔着:“想我还不带我去,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丁酉无奈地笑了:“我和主上都走了,总得有个看家的吧。再说了,我看你在这里挺好的,每天晚上的宵夜吃的挺丰富。”
敬平回头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烤得金黄的鸡翅、洒满了蜜糖的油饼、裹着糯米叶的糍粑、甚至还有两瓶梅子酒,心虚地挠了挠头:“不是,我那个,啊,都是七十六说要吃的!”
七十六一脸问号,翻了他一个白眼,几个呼吸间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敬平端详着丁酉笑着却难掩疲惫的脸,伸手揉了揉,凑前了些,目光却落在一旁跟他对视的白团上。
白团睁着一双湖绿色的眼睛歪着头看他,朝他打了个招呼:“啾!”
“乳鸽!”敬平兴奋起来,伸手就想抓白团:“酉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乳鸽啊,我今晚刚好没买到,你等我,我给你烤乳鸽吃啊,我的手艺贼好!”
丁酉和白团对视了一眼。
不一会儿,敬平抱头鼠窜:“啊不吃!不吃啦,不烤啦!!别打我!”
闹腾了好一阵子,直到白团气呼呼地一根根揪着敬平的头髮,把它们扯得东倒西歪的,才消了气,扇着翅膀钻进了丁酉的衣襟里,呼呼大睡。
丁酉看着敬平被白团糟践的炸毛的头髮,笑了出声。
夜风习习,这么一闹,两人都没了睡意。丁酉又陪着敬平,到外头重新买了一份宵夜,叫上七十六,三人围坐着一起吃。
“酉哥,你还要回中川么。”敬平咬下一口鸡腿,含糊地问道。
“不回了。”
丁酉喝了一口梅子酒:“再也不回了。”
“啊。”敬平惋惜地叹了一声,给一旁的七十六拿了一根烤肉,道:“虽然酉哥大仇得报我很开心,但是没我的一份力,我就不开心了。”
他哼哼着,拿着吃完鸡翅的竹签比划了两下:“我一个打十个。”
“好好好,敬平大侠,”丁酉顺着他的话道:“大侠能不能好好吃宵夜,要凉了。”
敬平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到了丁酉伸到他面前的烤乳鸽上。
丁酉看敬平吃得满嘴流油,拿出拍子替他擦了擦:“最近阁里还好么。”
“好得很啊,七十六帮了很多的忙。”
七十六跟敬平混久了,人也开朗了许多,喝着酒谦虚道:“都是敬平兄带得好。”
敬平吃完了乳鸽,才想起被他遗忘到角落的主上:“酉哥,主上呢。”
丁酉神情凝重了些:“主上在中川受了些伤,现下在养伤。”
“啊!”敬平一屁股弹了起来,道:“怎回事啊,伤的重么,要报仇么?”
七十六也正了脸色。
丁酉把五盟会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拦住就要衝出去给陆展清报仇的敬平,无奈道:“主上心智坚定过人,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再说了,主上现下在养伤,你去干什么。”
敬平哭丧着一张脸:“也是。这么重的伤,主上是得好好休息。”
敬平口中重伤的陆展清正提着食盒,走在回遥竹院的路上。
甫一推开门,就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熟睡的人鞋也不穿,就朝他跑来:“陆郎!”
陆展清长臂一伸,在慕长宁腰间一环,单手稳当当地抱住了他,轻斥道:“又不好好睡觉,鞋也不穿。”
慕长宁勾着他的脖子,用脸颊蹭他,道:“你去哪里啦。”
陆展清就是被慕长宁这幅隻对他温驯乖软的模样吃的死死的。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恐慕长宁赤足踩地受凉,便抄起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我去拜见两位前辈了,云前辈担心你,做了几味你爱吃的点心,要我带过来给你。”
慕长宁被放在床褥上,仍揽着陆展清的脖子,眉眼弯弯:“谢谢母亲,谢谢陆郎。”
陆展清笑着亲了亲他,蹲下身,将他的脚放上自己的膝盖,拿过一旁的布袜替他穿着。
“院子里秋色不错,想去看看么。”
慕长宁感觉到一隻温软的手在不断地揉捏着自己的脚踝,羞得白净的脚趾微微蜷起,偏过脸小声道:“好、好呀。”
陆展清撩开他的裤腿,在那还存着些乌紫的膝盖上落下一吻:“下次万不可再如此了,知道了么。”
慕长宁把陆展清未说出口的心疼看在眼里,小声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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