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脸色惨白地停下了动作。
“多谢。”纪连阙朝陆展清遥遥一喊,看着面前一对三不落下风的白发少年,挑了挑眉:“真是好笑啊,如果让中川的宗族知道,他们如此尊重的巫神竟然是个外来人出身,怕是要震惊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呢。”
泠欢从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惊恐,他面色铁青,呼吸急促:“你在瞎说什么!”
“你的巫术学的很不错,想来是费了大功夫的,可你的手骗不了人。”
纪连阙身姿极快地贴近了他,拙锋冷冷地横在他的右手上,说道:“你拇指和食指上的茧,分明是常年用惯了刀剑之人,你骗得了谁!”
泠欢急了,想藏起右手。心神刚一松,白虎便被明雪一分为二,惊天动地的嚎叫声让满室的天灯都尖叫了起来。
泠欢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血来。
“没用的东西,不过随意两句,就能让你心神大乱了?”漠吉毫不留情的斥责,让泠欢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惨白。
漠吉吹了一声口哨,大量的黑鹰卫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围住了几人。
“除了这个,留活口,”漠吉指着慕长宁,“其余的都杀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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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
一众鹰鼻深目的黑衣人抽出腰间的长剑,悄无声息地加入到了战局里。
纪连阙一脚踹开一个黑鹰卫,拙锋在他们脖间一抹,舔了舔嘴唇:“你们的巫神是个外来人啊,你们知道吗?”
原以为藏得极好的秘密被毫不留情地揭开,泠欢又惊又怕,脚脖上的铃铛声响愈发急促,招式大乱,被刺中了肩头。
纪连阙有心气他,指着他伶仃脚腕上的铃铛笑道:“你知道,什么人才在这个地方挂铃铛吗?”
他痞气地笑着,仗着身高的优势,在泠欢欲遮还羞的腰后一抹,道:“塌上的小倌。”
泠欢气得浑身发抖,竟是红了眼眶。
他拿下捂着肩头伤势的手,手腕翻动,白雾瞬间聚集,尖锐慑人的三丈冰凌就握在了手里。
纪连阙从小就习得一身好轻功,气得失了章法的冰凌不仅碰不到他,还被拙锋削短了许多。
纪连阙细看泠欢的神色,调侃道:“你不会是,被漠吉从塌上救下来,从此跟了他,回了中川,当了这巫神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泠欢看到了黑鹰卫们眼里的震惊,心直直地往下沉。
他面上闪过厉色,站定身子阖眸,双手平托向上,数百道凌厉的白雾将场上所有黑鹰卫杀得一干二净,顺带击飞了明烨和驯。
“是又如何?”白发少年赤足踏上黑鹰卫的尸体,将猩红的血迹碾在足下,像踩着一地盛开到糜烂的彼岸花。
纪连阙都被这一幕晃了晃神。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随意编排的几句话,竟真是泠欢的身世。
他闭上了嘴,拙锋的寒光击溃了剩余的白雾,耸了耸肩:“我方才都是瞎说的。”
“泠欢!”一直与慕长宁交手的漠吉感知到周围的变故,喝道:“你干什么!”
本以为师父会给自己出气,没想到隻换来了一顿冷厉的斥责。
泠欢还来不及请罪,一道让人眼花缭乱的符文就重重地打进了他的眉心处。
泠欢惨呼一声,双膝瘫软跪地,捂在唇边的指缝即刻被鲜血染红。
漠吉看着泠欢在地上痛苦地挣扎,鄙弃道:“脏了的东西,果然没用。”
泠欢错愕地抬头,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漠吉毫无反应,隻捏了一个咒印向慕长宁罩下:“小羊,你比他厉害,跟了我,下一任巫神也可以是你。”
慕长宁冷哼一声,涌动的内力瞬间搅碎了那繁复的符文。
“你很强,可是你的内力也撑不了多久了,”漠吉坐在地上,岿然不动:“巫神地位,至高无上,可不是你这个影卫出身的四家少主能比的。”
在场除了泠欢,没人对漠吉的话有任何反应。
慕长宁甚至还有时间,从袖口里拿出帕子,替走过来的陆展清擦去手背上的血迹。
漠吉抬眼,瞥了一眼陆展清,继续劝说慕长宁:“小羊,这就是你跟着的主子么。若你与我合作,做了这巫神,何必再如此奴颜婢膝的伺候他?”
慕长宁用脸颊贴了贴被他擦得有些泛红的手背,道:“我乐意。”
两人的影子被天灯倒映,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两道。
慕长宁垂眸,赤诚又热烈:“我愿意做他一辈子的影子。”
漠吉目光发狠:“冥顽不灵。”
“枯骨天灯阵本就是为你而设,既然你不愿意随我,我也不会亏待你。你这般好皮囊,我会给你做一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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