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枚黑子瞬间就穿透了秋呼延交迭的双手。
陆展清神色暴虐阴狠,朝着被巫术反噬无力动弹的人走去:“我早就警告过你,他是我的人。”
想到独属于他一人的三三被人惦念觊觎,陆展清就控制不住自己翻滚的杀意,内力翻滚,拍在秋呼延心口。
秋呼延哇地吐出一口血,吐出了好些醉酒后的秽物。
在秋其的惊呼中,陆展清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一点点地碾着他的心臟:“他的一分一毫都是我的,你若是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嘴巴,我不介意让他们永远失去用处。”
他弯下身,明雪作薄刃,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迹,慢条斯理又狠绝乖戾:“没了我们,你秋宗不过是个废物,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到第一。”
秋呼延酒醒了一半,感知到冰凉的明雪在自己眼前比划着,心里发怵,呼吸颤抖。
陆展清的双目幽深晦暗,满腔的偏执毫无保留:“把你那些龌龊的心思藏好了,若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对他不干净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秋呼延的酒彻底醒了,他看着陆展清,浑身冰冷。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目光,是野兽的目光。
是深夜幽林里独品猎物的眼神,是旷野荒山中潜伏等待的姿态。
被酒意麻痹的神经争先恐后地害怕起来,秋呼延紧张地咽着口水,手脚瘫软,除了恐惧,什么也感受不到。
陆展清最擅长的就是毁人心志。
明雪仍在秋呼延的五官处游移着,时不时落下一道。
如此对峙了不到一炷香,秋呼延便在这可怕的沉默中大喊着,猛烈地摇头,耳边的银坠子沾满了泥,一张脸泥泞不堪。
明烨早就出了帐篷,兴致高昂地看热闹。
饶是有心理准备,陆展清的这幅模样还是让明烨心里发毛,不禁为自家少主捏了一把汗。
他悄悄走到同样出了帐篷的丁酉身边,用胳膊撞了撞他:你家主上一直这样?”
丁酉面无表情地回答:“算好的了。只要你家少主别再坠崖,受伤。”
明烨在秋呼延的痛苦咆哮中咽了咽口水。
自家少主,是不是,羊入虎口啊。
在秋其的连声哀求中,陆展清才松开了人。
他回头时,丁酉和明烨默契地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道倚在帐篷外的身影。
慕长宁放下撩开帐门的手,看着向他行来的陆展清。
“三三,长宁。”
陆展清低沉地唤了他一声,带着没收敛的力道,圈住慕长宁的腰,把人困在怀里。
慕长宁在这强硬又不讲理的怀抱中弯起了眉眼。
后背靠着他的臂弯仰头,慕长宁抬手,用指腹擦掉了陆展清不小心溅在面上的一点猩红。
而后凑前,用软红的舌尖舔了舔。
“好陆郎,别沾上别人的痕迹。”
醋意
一直到五盟会,秋呼延再没跟两人说过一句话,夹紧尾巴做人。偶尔眼神不自觉移到慕长宁身上,也很快地移走了。
五盟会位于中川北部,背靠伏神山。
伏神山,顾名思义,埋葬着神的地方。相传每一位来与巫神比拚,又不如巫神的人,便会被永世镇压在这山底,用他们残存的生命滋养着中川肥沃的土地。
“五盟会的划分跟宗族不一样,是按照动物来区分的,共五等,自下而上分别是碧蝶、金蟾、蝎子、蟒蛇、和猎鹰。”丁酉对着两人说道:“那日来的五盟会使者手上的权杖便是蟒蛇,地位很高。”
他策马走进了些许,压低声音道:“五盟会外头有阵法,我们跟着秋宗来的,阵法自然不会拦住我们。进去以后,最多也只是接到蝎子的接待。可像枯骨天灯阵一般的阵法,至少也得是猎鹰才能布置出来的,若是按部就班行事,怕是一无所获。”
明烨伸长了耳朵在听,在马背上摩拳擦掌。
慕长宁把露华香的香囊重新别在腰间,笑了起来:“好啊,我正觉得这段日子过的憋屈。”
陆展清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接了话:“那就索性闹一场,看看有什么意外之喜。”
这几人一本正经地讨论着怎么把五盟会搅得天翻地覆,秋宗三人却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巫神。
那三人在马上行了数个礼,忙不迭地翻身下马,从头到脚把自己好好捯饬了一番,才谨小慎微地迈着脚步前进,那恭敬的神色恨不得一步三叩。
明烨看着这一幕,乐不可支。
五盟会呈一个巨大的环形,自下而上环形逐渐减少,灰褐色的外墙上用动物的骸骨组成了代表身份地位的五种动物,最下一层是碧蝶,最上一层是猎鹰。
雕刻着猎鹰的最高一层被白雾遮挡,抬眼望去,隻感到一片眩晕。
丁酉瞥了一眼白雾,亲了一口刚睡醒从衣襟里探出的半个小脑袋,说:“巫神凌驾于众生之上,不会轻易出现在人前。白雾所在之处,就是巫神的旨意。”
那朝圣般的三人很快就到了五盟会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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