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清神色凝重,指尖的黑子将发未发:“小心,他献祭了灵体。”
浴火而生的符生踱步而出。
皮包骨的眉心上,高高耸起,里头似乎有什么在蠕动。
辛怀璋脱口而出:“是用来融血的蛊虫。”
符生转过脸来,两隻空洞的眼眶里,几隻六翼长虫钻进又钻出。
他阴恻恻地笑起来:“你懂的好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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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
狭而深的石室里弥漫着散不去的腥气。
辛怀璋听着符生的挑衅,无所谓地转动着扳指,道:“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符生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走到壁画面前,抬手,摩挲。
不像是柔情的抚摸,更像是要记住令人憎恶的每一分,每一寸。
“你们说的对,我确实不是四家之人,我不过是一个,阴差阳错,融合了四家之血的怪物而已。”
符生靠着壁画坐下来,空洞的眼眶毫无聚焦。
“记不得是多久了,当时我还是一名堪舆家,是一个正常的人,因不想入世纷争,便隐居在这里,山林田野,自由散漫,可这一切,都被一名闯入此地的四家之人破坏了。”
“那人是被追杀到此地,在悬崖上摔下来的。可能是他命大吧,我看到他时,尚存一口气,就把他带回医治。”
“这人醒来后,对我千恩万谢,当天就送了我无数的金银财宝,可那些,对一个隐居的人来说,毫无用处。”
辛怀璋寻了个干净的石块坐下来,道:“他不会送了他的血给你吧。”
符生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道:“他隻说是至宝,世间绝不可得。而后我融血成功,却发现只有定期喝下他的血,才能延续生命。”
“他确实如约而至,供了我百年之久的血,可百年之后,他却消失了。我苦寻他不得,又因血的反噬,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辛怀璋思索着符生前头的话,道:“也就是,只有淬血过的,主动供血的四家之人的血液,才能被融合。融合以后,虽也能不死不灭,但需四家之人持续供血。”
符生从鼻子里逸出气息,应了一声。
“这么说,阴阳当铺的红药子,彻头彻尾是个骗局。”
辛怀璋眸色深沉,搭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朝两人看去。
方才的所有对话都入了陆展清的耳。
他神色不变,似置身事外,隻带着影三寻得一个角落坐下。
他拉过影三的手搭在自己膝盖上,松开他臂上的束绳,露出那一截被浸得发白的小臂,上头外翻着好几处狰狞的伤口。
影三紧紧地抿着唇,有些局促,想要抽回这条丑陋无用的手臂。
陆展清看他一眼,一言不发,隻从袖中拿出一条干净的,没被打湿的帕子,替他包扎。
影三愈发坐立不安:“少、少阁主、我自己、自己来就可以。”
“好好坐着。”
灵巧的指尖缠着软布,陆展清道:“要是哪里再伤了,可没东西包扎了。”
仿佛有细雨落在了心间,酥酥麻麻的。
可更多的,是影三对自己的沮丧与自责。
他什么时候才能像别家影卫一样,挡在主子面前,以一敌百?
影三看着那条边缘绣着杏花的手帕,心中滞涩。
他把自己定位的很清楚。
影三想,少阁主对他的和颜悦色,也是因为他是少阁主影子的缘故。
倘若有一天他不能为少阁主所用了——
“很疼吗,看你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温热的气息拂过伤口,陆展清轻声问道:“吹吹会不会好些?”
影三看起来,更难过了。
那一截莹白的手腕在昏暗的石室中尤为惹眼。
几人都没把半死不活的符生当回事,辛怀璋调息完内力后,视线远远投来:“我见少阁主待人亲厚,没想到,暗地里,对下属亦是严苛。”
影三最听不得这种话,扭头正准备反驳,就看到辛怀璋走近,看着自己的手腕道:“这么多的伤,都是怎么弄的?”
这突然的一问让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手腕上。
影三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答道:“是训练……”
软帕子骤然覆盖在其上,遮住了辛怀璋的目光,也打断了影三的话。
陆展清侧身,眸中冷意尽现:“侯爷,我怎么对待我的人,好似跟您没什么关系吧。”
他不容许那些探究的,怀疑的目光,落在他的三三身上。
影三身上的所有,连带着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伤疤,都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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