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之后,倾鸢只觉浑身酸软,周身连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可储于丹田内的精力却有源源不断之势。
她讶异,狐族独有的媚术妖力虽强,但真正能修成的却在极少数,只因修成媚术需要与精气旺盛的男人交合,取得精气加以融合,才能练成。每次精气耗尽,身体就会迫切需要男人的精气,倘若没有与之交合,便会前功尽弃。
倾鸢只依稀记得,昨夜有个男人与她交欢,可却怎么也记不清模样,只觉得体格与气息十分熟悉,宛若她与这人曾经也如同昨夜那般亲近过。
她扯了扯身上松垮的衣袍,坐了起来。低头才发现身上所穿并不是她自己的衣裳,而是一件月白色的袈裟。
倾鸢猛地侧头看去,了尘全身只着了件单薄的里衣正安然睡着,手里还抓着那件被撕扯得不像样的粉色襦裙。
除去讶异,她心中更多的是兴奋。
她的媚术可真是厉害,居然能让一个和尚为了她破戒,而且还是自己找上门来!她暗自乐呵了一会,而后立志要将媚术练就成炉火纯青。
她调息,将体内的异样感消除,掐诀给自己换了身衣裳,转过头用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眼。“我早就说过,会让你心甘情愿为我脱下袈裟。”她轻笑,脸上满是自傲。“现在你不仅脱了,还穿在我这妖女身上。”
“可真是罪孽深重呐”
她抽回手,回想起昨天的那般滋味,突生出了一丝不舍离开的情绪。可抓妖师与妖本就是敌人,绝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倾鸢站起身,掐诀就打算离开,手却猛然被紧紧抓住了。
“把我吃抹干净了,还想再跑去哪?!”了尘一把将倾鸢拉过来,扣住了她的双手,低下头沉道:“休想在我手中逃开第二次!”
倾鸢不以为意,以为他说的是昨日白天之事。“了尘大师这心胸不怎么宽大啊,我不过就是调戏了你一下,这就记恨上了?”
了尘冷呵,就知道这没有心的狐狸根本没想起他是谁。“三年前,在去往京城的马车上。”他凑近,嗓音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好好看清我是谁。”
顺着他的话,倾鸢也慢慢想起了三年前她刚下山到京城时曾与一名眉眼俊朗无双的少年郎交欢过。那晚,他拥住她雪白的身子要她一遍遍地唤出他的名字,即便那人脸已经模糊不清,可倾鸢却至今都记得少年郎名唤顾璟。
如今,她抬眸再看了尘的脸,竟与当年顾璟的脸无缝贴合在一起。只是眉眼处不再如从前那般青涩,而是透着一股冷毅,身体也比当年的魁梧了不少。
当年,她与顾璟一夜荒唐,如今却再次与同一个男人贪欢一晌。
在了尘的不断提醒下,倾鸢脑海中的记忆似乎被打开了阀门,将三年前那日之事一一忆起。
那天,她才修成人形后不久,媚术刚成便下山来找寻猎物。在即将到达京城的一条偏僻路上,她在山上瞥见路上有一辆停靠在旁的马车,四个车轮皆深陷在淤泥之中,就连前面的马儿也无法幸免于难。
那御马的车夫赶忙下车,对轿中贵人道,“公子请在此稍作等候,小人这就到附近去找些人帮忙。”
轿中人并没有丝毫惊慌,亦没有探出头来,只闻见那低沉又好听的嗓音从车内传出,“嗯。”
仅仅一个音节,便让倾鸢双眸一亮,对轿中人兴趣颇浓。她生出些好奇之心,想知道如此好听嗓音的主人会是什么样貌的少年郎。
刚下山的小妖精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如此一想,身子的动作早已快于一步,支配着倾鸢径直闪身入到那少年郎的马车内。
车中少年看见这忽然闯入的少女,眸中一厉,双手下意识向前防备。可他手尚未触及她分毫,倾鸢便柔弱地瘫倒在他脚边,身上的襦裙还染上了些沙土,双眸泛着红,还有几滴泪欲落未落,在眼眶中打转,好不可怜。
她贝齿紧咬着殷红的下唇,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中微动,顾璟的心更是泛起了一丝怜惜之意。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才道,“你是何人,为何突然闯进我的马车。”
倾鸢嗓音软软的,似是小猫儿在他心间轻轻挠了一下般。不疼,却心痒得厉害。
“我我前来京城投靠家中亲戚,可却遭到劫匪袭击,身上钱财全被席卷一空,还扭伤了脚。”倾鸢将脚微微一缩,脸上微红,“在走投无路之时看见了公子的马车,才斗胆请公子帮忙。”
闻言,顾璟眉头一紧,双眼下意识往那被裙摆所遮盖的脚踝看去。
倾鸢低头,垂下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奋。这少年郎竟比她所想象的还要惊为天人,他模样还带有丝丝秀气,但更多的却是坚毅,他眉眼如画,一举一动都在勾着她的心弦,让她的心不住地在为他跳动。
今日,她一定要将这个少年郎给拿下,让他成为她的人。
男人,大多都会柔弱的女子毫无招架之力。他,也不例外。
“今日冒昧叨扰了公子,实属唐突。”倾鸢嗓音带了些许鼻音,宛若受了委屈却又不敢宣之于口般楚楚可怜。“我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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