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红珍珠步摇。
这些东西,不说价值连城,但在东直门最好的地段换十家铺子也是够的。
秦绥之道:“姜岚月虽然可恨,但她有些话却没说错,咱们家世不显,你若真入了宫,要打点的地方太多了,哥没什么能给你的,这些本是给你当嫁妆的,我攒了许多年了。 ”
秦婈听着这句话,眼眶倏然一红。
她好似听到了苏淮安在她耳边道:“阿菱要嫁人了,想要什么嫁妆,给我列个单子?”
秦绥之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勾起唇角道:“这就感动了?你哥我现在可是河南的大商户,要不了多久,咱们家的生意便能做到苏州去,布料、麵粉、首饰、酒楼,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我想好了,再过两年,便坐船出海,去外面走走,南方那边……”
秦婈没说话,一直在听秦绥之讲外面的世界。
讲他多么厉害,钱来的多么容易。
秦婈心里清楚,秦绥之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她忘了那道誓言。
可秦绥之望着贡院金榜时的目光,她忘不了。
秦绥之一连说了半个时辰,说的口干舌燥,他起身倒了一杯水,刚喝一口,就听秦婈开口道:“哥,科举行不通,那便考武举吧。”
秦绥之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武举虽偏重技勇,亦会考谋略、策论。”秦婈看着他的背脊道:“当今陛下乃是武将出身,尊贤爱才,知人善用,武举虽比不得科举,但能入仕,便够了。”
话音甫落,秦绥之转过身同她对视。
烛火明媚,秦婈从少年眼中看到了一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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