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挺着大肚子跪坐在小桌子前,反覆深呼吸想让自己静下心来。
封昕经过书房,看到一个孕妇不好好休息,反倒跪在书桌前静思,这让他很纳闷的来到书桌前一坐,轻声咳一声。
这一声,让舒琳睁开眼睛就紧张起来。
封昕抬起手要她不要焦虑地说:「妳有心事?」这ㄚ头又为了李冠贤烦恼吗?
「是。」舒琳不敢瞒封昕。
「说来听听。」封昕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她。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她充满禅意的说出这四句偈后,以为会被训斥,结果看到长者的浅笑。
「人间五十年,与天下相久长,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他起身拿了墨汁、砚台和毛笔又坐到她面前继续说:「孩子,当妳看到恐怖的东西或听到恐怖的事情,只要不看,心就不存在。」
他一说完,将毛笔沾了墨汁,随意在宣纸上恣意挥毫。
真正的静,其实是动!
比如蝉噪林欲静,鸟鸣山更幽。
他是不知道这孩子跟封誉东发生什么衝突,但是他很肯定一定很大条,否则这孩子不会来这里静坐。
「无无明,亦无无明境,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境吗?」舒琳整个人静下心来,也拿了毛笔沾了墨汁开始自在在宣纸上挥毫乱画。
「无明,就是十二因缘,其中以身、受、取等慾望构筑出贪、嗔、痴,其实这些都是朝雾幻影,妳不必在意。」封昕自在画着撇捺,就是不会跟舒琳的毛笔撞上。
「我也想不在意,可偏偏放不下李冠贤。」
「妳不该进入李冠贤的慾望。」
「爷爷,您知道些什么吧?」舒琳才一说完,封昕的毛笔勾到她的毛笔。
这一瞬间,她很肯定他知道。
封昕一个深呼吸,就放下毛笔的看着眼前聪明又了悟能断的孙媳说:「朱家很可恶,我希望妳想家族,放弃个人荣辱。」
朱家不停设下陷阱,没有套住封誉门和封誉东,却套住了封尚能。
毕竟这父子三人,最容易掉入地狱的就是封尚能。
封誉门这孩子看似斯文好控制,实则非常得薄情,而封誉东这孩子看起来少爷又好商量,实则非常的阴险。
朱家的美人计拿不下封誉门和封誉东,只好勒紧封尚能那个老东西!
封家的男人就封尚能最多情!
多情总被无情恼,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爸爸……做了什么?」舒琳心中一慌的问。
别告诉她,爸爸也参与了李冠贤的事情……。
「妳认识的人中,只有誉东没有直接和间接参与。」封昕严肃地看着她。
只有封誉东没有,这意思是封家的人除了封誉东都有直接或间接参与?舒琳一阵晕眩的问:「为什么要这样?」
「妳外公的民宿,恰巧是封舜集团想收购的土地,就这么不巧,所有事情的撞在一起,所以妳也不要以为离婚就可以结束一切,因为封誉东和妳在一起时是未出鞘的剑,若妳执意离婚,他就是妳活活养成的魔鬼。」
「怎么会……这样?」
「因缘际会,就是如此,妳要嘛顺、要嘛逆,孩子。」
舒琳快要昏倒的一手紧抓发疼的胸口,所以李冠贤的事情迟迟不会如尘封一般的原因,就是封家的人也搅在一起?
搞来搞去,只有她跟封誉东状况外,然后他们夫妇以外的人是全员恶人?
朱雨晴抢了李冠贤的男友戴励,后来李冠贤跟吴思齐联手,前者捞回戴励、后者成了被包养的人……。
这四个人,就开始搞。
一搞,扯出开发案是吗?
正巧是情、财和仇吗?
她思及此,就快要无法换气的趴在桌上。
封昕看着深受打击的舒琳,他伸出手摸了她的头说:「妳是封家媳妇,就好好坚守立场,跟我们一起对付朱家。」
「我外公和外婆,是谁杀的?」她红了眼眶的看着他问。
「朱雨晴。」
「那为什么不送朱雨晴进去监狱?」
「只要会牵扯到封家,都不可以。」
「爷爷,李冠贤是无辜的!」
封昕一脸严肃地看着歇斯底里的舒琳说:「他并非全然无辜,妳怎么不问问他当天状况?」
「什么意思?」
「妳相信李冠贤多少?他对妳有全盘托出吗?」
……
舒琳跟着律师来到监狱探望瘦了不少的李冠贤。
李冠贤看着肚子很大似乎快要生的舒琳,就关怀她的说:「妳不该为了我的事情跑来跑去,妳应该快生了吧?」
「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舒琳红了眼眶看着变了不少的李冠贤。
以前那个活泼又爱说干话的表哥去哪了?
怎么变成这般宁静、憔悴的样子?
「我看报纸有看到封誉东在财经版面,他没有当教授对妳会比较好。」李冠贤已经不在乎什么真相,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