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打不得骂不得,死缠烂打塞进二室做了一个月实习生,这期间孙远舟看上他了。一方面,他爱学、刻苦,比铁饭碗等退休的老油条强,另一方面,他诚实,诚实到有点傻,被二室几个耍得团团转,还乐呵呵的。
他私底下跟付国明说,他想要陈英英,付隐晦表达,这个名额要跟上面申报,他坚定地给这小孩打保票。
说他有没有私心,肯定是有的,陈英英对他绝对忠诚,这份忠诚好比二十四岁的他仰望付国明,他是栽培,也是发展根系。
在青玉山重启上,陈英英同样展现出他一贯的忠心,他对孙远舟宣誓我要跟您一块走,您在哪我就去哪,生同衾死同穴,孙远舟喝令你给我打住。
陈英英又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倾诉,他来国勘就是为了女朋友,但人家嫌他胖给他甩了,他没什么留恋了,呆着这边也难受。
孙远舟不解:“那你怎么不减减肥?”
英英哭得更伤心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这么胖!我从出生就这么胖!她就是随便找个由头要甩我,女的狠起心来,还在乎用什么借口吗?”
孙远舟深以为然。
就这样,他带着英英,一个高瘦子,一个高胖子,启程了。四室没有其他人与他同行,人家有自个的家庭事业,怎么可能和他渡河,成峻说要去,也只是逞一时之快罢了,等成立一巴掌给他从梦里扇清醒,他也就老实了。
下车以后陈英英接着打抱不平,973怎么能就这样留给成主任呢,什么狗屁规矩,气死他了,孙哥你为什么不生气呢!
其实他一上车就在义愤填膺了,但中途孙远舟累得睡着了,他就停,等醒来,复开始叽叽喳喳,这点他很像齐佳,黏着人贴膏药这点更像,但陈英英明显比齐佳对他好多了,让孙远舟感到落寞而遗憾。
齐佳没回他的消息,这个点她肯定也睡了。接他们的车在西出站口,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青玉山的县长,叫孟宁,跟他还是校友,h大政法学部的博士,来当父母官了;另一个是华建顶上来的新负责人,这秃子他可就太熟了,华建足球队的老守门员,徐万河,徐秘书,十几年了腿还是瘸着,走路一扭一拐的像偏瘫。
“惊喜吗?”徐万河笑着问他。
“不是惊喜,是惊吓。”孙远舟摇摇头,格开徐的帮助,自己把箱子抬进后备箱,“我来起码是升,你来妥妥是降,你在华建总部呆着不好吗,惹了谁,给你发配到这了。”
孟宁在驾驶座上直苦笑,他还指着青玉山工程美美给他调到市里呢,谁知道出了丑闻,不要说市里了,他自个在县里都站不住脚。老百姓才不管你这所那院、公司企业,只认县官,气也都往他头上撒:狗官!
孟宁深刻体会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问徐万河:“叔,我这怎么干啊?”徐万河交心安慰:“要不你别干了。”给他气得心梗,想,叔?天杀的老瘸子。
可是工程上的事他又不懂,还得指着徐瘸子操刀,翌日醒来只得热脸贴冷屁股,上门叔啊爷的舔,日日夜夜都盼着孙远舟天神降临。
孙,年龄跟他相仿,又是校友,肯定要站在他这边。等他俩结成青年联盟,自然没瘸子什么事了。
他从后视镜里瞪着孙远舟跟徐万河温情寒暄,一盆冷水给他浇醒了,他发现他才是那个外人,现在不仅要舔徐,还要跟着舔孙,他没长两条舌头!
陈英英关心他:“孟领导,您的眼镜要滑下来了。”孟宁扶好眼镜。他很高兴,决定以后就跟这位识相的陈同志为伍,又心生一计,迂回作战,拿下孙,不如先拿下陈英英。
他侧耳听着两人谈话,孙远舟道:“我们之前住国道入口的大同旅馆,还可以,大家累的话可以在那里歇歇。”
孟宁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专擅:“孙工,你这就说错了,大同是出了名的烂,条件特别差,收费还乱收,我找他们谈话好几次,就是不见整改,老板的二舅是这边派出所的,哎哟,这群当地的团伙哟,沆瀣一气…”
徐万河直言:“那你得管管啊!”
“怎么没管,管不住呀!”
徐万河叹气:“小宁,你这县官当得真是憋闷,手底下的人个个管不住,我要是你呀,心累得慌!”
孟宁先是喜出望外,徐万河一直叫他“孟宁”“孟县长”,突然变成“小宁”,示好像蜂蜜一样甜,他飘飘然了。
接着他又不舒坦,什么叫憋闷?他才不憋闷,他不管,是因为老板的二舅给他进贡黄鹤楼大金砖,他堂堂的县长,还管不住几个农户二流子吗?滑稽。
他越想越不像话,给孙远舟送到招待所以后,立刻致电县派出所:“你那个大同旅馆怎么回事!人家国勘所的领导来了,说你什么旅馆哪,住过一回,又脏又破。开在国道大入口,占着茅坑不拉屎,差劲得很!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放。”
对面连忙殷切地问:“哪个国勘院的领导呀?”
“孙远舟!”
不吭声了。
招待所里,徐万河简要给他介绍了现状。各个单位重组人马,除了他老徐是自愿下乡,剩下的分负责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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