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铺垫和迎合,勾出她这股气,发泄出来总比憋着强。孙远舟做不到这个,他只解决问题不解决情绪。
她骂舒服了,从冷冻层拿出一根冰棒,孙远舟侧身让位,等她离开继续擦冷柜内壁的水。
他去水池洗手,听见外面开着电视放古装剧,他没看过但熟悉,她经常在洗澡的时候哼片头曲。他一边听男女主亲嘴,一边打量四周,思考还有什么活能顺手做了。
“孙远舟你过来!”
他走过去垂个手:“怎么了。”
“过来坐。”她让出一个非常狭窄的身位,“你在厨房干嘛呢。”
“…”
他挤在那个她空出的区间,她把冰棍喂到他嘴边,一手接着,看着很殷勤:“尝尝。”
眼看就要融化滴她手里,他含住头部,浅尝辄止就一口。
“好吃吗?”
“嗯。”
她含回自己嘴里,靠在后面看手机,插座在电视后面,她离不了手机,甚至挂着充电宝也要玩。她的屏幕总以一个微妙的倾角躲开他的视线,他习以为常。
他盯着电视上的剧情,把大脑放空。这段时间他小心谨慎地走钢丝,在她身边总算找到个歇脚的机会,但这是非常短暂的,他很快就要重新走上去。
笔记本电脑张开对着她,她只要翻两页,就知道他在干什么,她一向对他的一切缺乏兴趣,直到睡眠黑掉她也没有去看。
孙远舟是不会倒苦水的。
他们的关系在逐渐向好,至少他单方面这样觉得。他不介意快慢,慢点就慢点,他还不想打断这个进程。他毫不怀疑她会在他失势后拔腿就跑。倾诉是不可逆行为,还没到那个地步,远不到他需要对别人倾诉的地步。
“齐佳。”
他等着她吃完,把木棒拿过来,转过她的头亲下去。她没想他会突然这样一出,呆了两秒,等着他的下步动作。这个吻没有后续,只是单纯相贴,连舌头也没伸,上下嘴唇以一种很怪的气氛粘着她。
停了一会,还是摸不清他想干什么,她便躲开了,他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尤其是一只手还拿着冰棒,显得很不性感。
“你?”她揪着他胸口的纽扣。
孙远舟闭上眼,低声说:“…别害怕。”
“害怕?我不害怕啊。”
他不再说话,想把她揽得更紧,被她挣脱开:“干嘛呀。”
刚结婚她是有点怕孙远舟的,惧怕行之有效地让她臣服了一段时间,只是现在威慑力减弱了。
孙远舟放弃从她这里得到安慰,她不会当谁的后盾和港湾。她趴下,占据住整个沙发,伏在他大腿,用这个更舒服的姿势看电视。过了一会她嫌他腿太硌,孙远舟就从背后抽出抱枕给她垫在中间。她问:“我的头重吗?”
“不重,你看吧。”
就一集的功夫,他就睡着了,她被演员逗笑他尸体一样没反应,她才发现。
他的睡眠无关场合,她叫了两声他也没回话,微皱着眉,睡颜看上去苦大仇深。
她更为用力地推他:“去床上呀。”
他的眉头几乎打结,睁眼的时候眼眼皮都抬不起来:“别晃…”
“你去床上睡。”她要拉他拉不动,他估计还不清醒,幽幽地问,“一起睡?”
“孙远舟,这是几?”
“…”
他关掉电视,撑着头坐了一会,抱枕的花纹渐渐变得清晰,他搁到一边起身:“我有点懵,我洗把脸。”
回来后齐佳还窝在沙发里,他问:“不进去吗?”
她张开手:“来那个。”
他稍微压低身体捞腿横抱起来,她叫“等等”,把他笔记本啪地盖上,她抱着他的电脑他抱着她。“好了好了。”她满意了。
孙远舟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沉,他依然是用肩膀轻轻推开门,没有一脚蹬开的美感。他没有直接放她,低头盯着她的眼睛。
“嗯?”她屈了屈腿想下去,他把她抱得更高些。
“我可能会去外地。”
“哦。”
“也不一定。”
“放我下来呀。”
她只觉得这样讲话好奇怪,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孙远舟松了手,她用力扯他,让他不得不一条腿跪在床上维持平衡。
“如果去很久…”
“没关系啦。”
“一两年,两叁年?”
这终于挑起了她的兴致,她撑着身体坐起来:“这么久!”
“或者更长时间…我不知道。”
她抱着他的腰,因为身位差她的脸贴在他腹部:“你要去哪呀?”
“青玉山。”
“啊,好。”她不知道青玉山对他意味着什么,这个朴素的地名她立刻就忘了。
孙远舟蹲下来,蹲在床边让他一下子比她矮下一截,也更方便他仰视她的双眼,他过于直接的直视不会让人太舒服:“你是怎么想的?”
他本来要问,“你愿意和我异地吗?”,但他明智地把这个感情用事的蠢问题咽回去了。
要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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