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又把手伸出来,要他握住:“现在可以了吧。”
他正用手撑着头,静静看她,然后牵住。
他想问她,她在怕什么。刚拼凑起来的镜子,他怕一问,又碎了。
他不吭不语审视的样子让她心跳不已,是心动的砰砰跳,还是吓得直跳,她说不清。他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把她的手慢慢搓热,接着又穿过她的手指,和她牢牢扣在一起。
“走了。”他最后选择什么都不问。
“等等!”
她乱了一拍,她几乎要开口坦白,她是如何遇到了谢坤,又如何告诫他自己已经结婚了。
她在喊出声的那刻就意识到,用这件事来向孙远舟邀功,是非常愚蠢的。
车窗紧闭,外面闷热而吵闹,这是市里最早建的火车站,人流量也最多。她看着一对情侣站在立柱旁,依依不舍地道别。
“我…我舍不得你。”她尝试模仿。
孙远舟可不管什么你侬我侬,他放开她的手,冷静地说:“等通知下来,我会告诉你我几号回。”
他越从容,齐佳越着急,她就越觉得,他是在对h市记仇,好像点火烧着了屁股,怎么扑都扑不灭。
“不是的…我。”
什么不是?怎么不是?在孙远舟这里,从来都是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她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找补:“那个,有点热。”
他淡淡重复:“我该走了。”
“不行!”
可是不行怎么办呢?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襟,抱着他的脖子,像是个强硬的霸王,和他死死贴紧。孙远舟没想到她会这样来一出,一时没稳住,扶着中控台,另一只手护在她后背。
“齐佳…”
他一口气没上去甚至咳嗽了两声。
孙远舟的嘴巴总是干干的,上面掀起一块白色的死皮,他又爱去舔,越舔越干,最后破了流血才善罢甘休。每年四季他就一直这样重复着受伤愈合的过程。
“你为什么不用唇膏,我都说了好多次了,可你就是一直不用唇膏…”
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他被她吻住,这不是蜻蜓点水,她给了他一个罕见的热吻,把舌头伸出去爱抚他的口腔,猛得像是要把他的嘴据为己有。
他们平常是不进行这种…活动的。
孙远舟知道,她一直规避正经的“亲吻”,她吻他身上的一切角落,但唯独落下他的嘴唇,所以他向来默认,他们之间是没有这个选项的。
他没必要去问清楚原因。有的东西没有就是没有,一辈子都没有,不必刨根问底,不必浪费时间内耗。
他缓了一会,直到她亲得口水都擦到她的鼻尖上,他才有了一点回应。
只是一点点。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稍稍低头,好让她吻得不至于太过艰难。
“呼…嗯…”她急促地喘息,要他吃掉自己渡过去的小舌,他确实被她弄开了嘴,但他对这并不熟悉,他用手抵着两人的下巴,好怕她的口水滴到裤子上。
“你也伸进来…呜…”她在激吻的间隙里要求,“你咬我呀!”
她的手从短袖的下摆伸进去,他为了旅途方便,就穿了短袖套大衣,没有了衬衣塞在西裤里,让她轻松为所欲为。
她的手很烫,还是说他有点昏沉,所以觉得什么都烫。孙远舟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感受到她扒着自己背脊的凹陷,像是海里的浮木。她为什么这样恐慌,他不会走的,也不会因为一个亲吻就怎样对她。
“好了…”他刚出口,又被她封住,他感觉似乎快到时间了,可是他又认为,时钟没有走,所以她可以吻更久些。
他学着去吮她的唇珠,回忆她是如何去用灵活的舌头侵犯他的耳朵,她被他的吸吮弄得全身泛软,不知不觉已经是靠在他怀里,色情的水声一波波袭来,她在其中随波逐流,渐渐失去掌控力。
她要被他吸进天堂了…
作乱的手无力地落下来,她最后的硬气,是抓皱了他的衣服,但是他单手攥住她左右两只手腕,卡在他胸口,让她那一丝神气劲也散了。
就是这样!
这就是她最爱的!
她要孙远舟控制她,让她知道他的厉害,在他有明确目标的时候,她是没有办法阻拦的。
身体被调动到新的高度,她摩擦着腿心,感觉到一股湿意。她穿了条卡其色的西裤,不能沾水,要不然怎么下车都是个问题。
“我…我不行…”她慌张地用余光看外面,孙远舟的车没贴防窥膜,他一向开车就是开车,正大光明。
他把她的头扶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我…”
可我就想在这里…
“我也一样。”他啵地和她的双唇弹开,“但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都忍忍。”
“啊…那、那还能亲吗?”
“可以。”
再次相贴,多了温柔,孙远舟从沸滚河里爬了出来,她也被他安抚好,她细密地啃他嘴角,说她好舒服,从来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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