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点滴,仿佛自己也陷进了愈舒南的世界:“舒南没有父母,她渴望极了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我看到了她画的画,画里,有许许多多她想象中一个家该有的样子——父母、孩子、亲戚朋友,许多人都爱着她,热热闹闹的,但现实生活中……”
愈遥淡淡地接话:“现实生活中,只有她自己。”
她像是难以理解一样自言自语:“可是,我也只有我自己。”
刘漫见她神色没有不对,壮着胆子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您和舒南,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一开始她以为是姐妹,因为两个人的姓氏是一样的。
但了解下来,愈遥拥有双亲,而愈舒南没有,在疗养院照顾的三年里,除了愈遥,也没有任何一个其他的人再来看过愈舒南。
这一回,愈遥沉默得更久,久到刘漫以为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就要找个台阶道歉了。
愈遥又喝了一口酒,这回,她莹白的脸色上透露出点点晕红,浓密的眼睫也半垂下来。
愈遥这张脸,是美的,这种美无关她穿什么,在做什么。
刘漫回想起自己不认为她们俩是姐妹的第三个点:与愈遥相比,愈舒南长得过于平凡了。
“我和她,都是出生因为是女孩,被弃养了,警察送到孤儿院的,没有名字,所以都跟着院长姓愈。”
难怪了,刘漫想,都姓愈,一个名字是一个字,一个却是两个字,不像一家人。
“孤儿院的小孩,偶尔会有被领养的机会,我被挑中了,小南没有,我想和她一起走,但是院长说这是不可能的事……现在想想,当时的想法真的太天真,会领养女孩的家庭,在当时看中的只有一样。”
相貌,刘漫在内心接话。
因为是女孩而被遗弃,又因为长大后拥有美貌而重新拥有家庭。
真是一件充满讽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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