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本来是想制止,入手的温度却冰得吓人,几乎让她不适了。
她忍下手指僵硬的感觉,轻摇着愈遥的手:“别说了,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愈遥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伸出手,用拇指抹掉周子游脸上的水渍,明明手上的温度很凉,但愈遥轻柔的动作,让周子游感觉脸颊和她相接触的地方很烫。
旋即周子游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已满脸是泪。
是不由她自己控制的,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的胆颤,来自自己的造物主施加的压力。
愈遥推了推她的肩膀,指了指酒吧的大门,电子门,要砸开很轻易,周子游只要后退一步,就可以回到正常的世界。
“我还小的时候,你对我发誓,再也不会见他,但是你食言了,他认清了自己爱的人是你,然后将我们接了过去,从此以后你们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了吗——”
“没有,当你想要的故事落幕,但生活还在继续,他永远会爱着第三个、第四个错过的‘真爱’,你也只能在家里,对着我整日整夜地哭。”
“这样的日子多没意思呀,既不是你想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将它结束掉,获得真正的结局。”
“是的,妈妈,我杀了他。”
周子游该走的。
无论是出于本能,还是出于利益考虑,她都该立刻离开。
但是听到最后她明白了一切。
从愈遥口中所说的已经崩塌的“那个世界”里抢救出来的资料,唤醒了经历过的人的记忆。
所以周远记得自己在某个地方,遇到过一个很喜欢的女人,但却只知道她叫什么,不知道她在哪。
愈舒南忘了,因为她失去了所爱,要毫无保留地投向下一段爱恋。
愈遥记得,因为她是为对抗世界而生。
周子游震惊得难以言语,她很快意识到,理解了这些的自己,也将成为世界攻击的目标。
天空中不断降下密集而毫无规律的陨石,最近的就砸在屋檐外,一分不差,砸出个深不见底的天坑。
酒吧的门墙到屋檐的距离,像一个避风港,牢牢将她们两个保护在里面。
愈遥最后对着手机开口,嘴唇张开,周子游的瞳孔猛地紧缩,声音撕裂了一般尖声制止:“别说!”
愈遥没有一次听她的话,哪怕从前,更遑论现在。
她只是在原地沉默了一下,试探性地探出手,顿时像是被罡风刮骨一样疼。
愈遥踏出了半只脚,身体被压迫得疼得麻木,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毅力,坚持抱来一块陨石碎块——假的东西,哪里会有辐射。
她退回屋檐的保护区域,高高举起陨石,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酒吧的玻璃门电子锁。
破坏了锁以后,她已经疼得浑身都湿透了,用最后的力气猛地踹了一脚周子游的膝盖,周子游控制不住地跌倒在门上,身体的力量将摇摇欲坠的门向内推开。
她还想站起来,但自己的承受能力远不如愈遥,只能跪在地上,身体僵硬着无法动弹。
愈遥无奈,上前去拉住她的胳膊往脖子上一搭,用力抬起,将周子游的半边身子撑起,猛地往门内一丢,不管她是头着地还是脚着地。
她接着对着天空说:“愈舒南,你的第二段恋情,谁能保证一切如你所愿?我求求你,醒过来。”
她早已不拿着手机,屏幕早就黑掉了。
她对着天空,对着真正的“愈舒南”说。
“我不喜欢这里,我陪了你很久,但是现在,我要走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回去。”
天空中雾蒙蒙的,暴雨渐渐平息,但仍旧猛烈,好像一个人在哭,哭得不能自己,眼泪从她的眼眶中不断地流出,像雨滴一样扑簌簌地洒在天地中。
愈遥知道了答案,她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手心拂过之间,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烁。
“我明白了,那么……再见。”——
小周:?
顺便一提还会再回来的,因为我们小愈是全b市唯一心软的神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