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躲在何处……定不在庄子中,不然方才就应该出来了,我想想……”师祁芸脑子飞快转动,道,“她埋伏在剑冢里!”
简言之闻言神色惊变,不简单地看着师祁芸,暗忖这少年是个什么来头,她都能骗过古是那帮老江湖,竟骗不过她?
“阁下是……?”
“师祁芸。”
她就是小金台上赢得比试魁首的那个人!
简言之放下茶盏起身,正眼看向她,“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师祁芸走至堂门旁,望向府门处,言之凿凿道,“你们的计划不会成功。”
简言之轻笑一声,不以为然,逄澈一行人早于孔周剑冢埋伏妥当,在这之前,她也已经在剑冢地下置满火药,若逄澈伏击他们不成,还可以引燃信子,炸了那剑冢,任七绝门的人武功再高,他到底还是肉体凡胎不是?
“阁下何出此言?”
有玉琳琅在场,师祁芸断然不会告诉简言之自己同古是交过手,不单自己,就是自己那有着天下第一盛名的师傅,在七绝门几人围攻之下,也难免着了道儿。所以仅凭逄澈自己,师祁芸觉得是扳不倒他们的,除非有未受伤的师傅到场相助……
“七绝门如果真那么好对付,早就该在国定之初就消失了,然而他们不但没有被灭,反而还卷土重来,其实力野心,自然不可小觑。”
听她这么一说,简言之也生出些不确定,她反问:“你们不去看看?不想要追星之剑了?”
“我对剑不感兴趣,却爱凑热闹,去是定要去的。”师祁芸扭头对玉琳琅道,“师傅,我们也过去吧。”
“好。”玉琳琅点头。
……
古是一行人来到半山腰,见这里果真有个两人窄的洞,从洞口进去,越往里,通道就越狭窄,洞中漆黑一片,夜视不佳的人只能摸索着墙壁前进。
“壁上有、有毒!呃!”
前头探路的七绝门弟子话音刚落就倒地而亡,后面的人上去探他伤势,扭头禀报给古是。
“是蛇王毒!”
一息蛇王毒,触者活不过一个呼吸。
“所有弟子不许碰石壁!”古是发令,众人连忙松手,光靠一双腿淌过崎岖不平的路。这本是逄澈设下的陷阱,因这里是剑冢,古是便觉得有机关是理所当然,遂不曾起疑心。
靠脚底功夫硬走了半柱香,黑暗的洞中终于出现一抹微弱的亮光,钻出挤人的洞穴,众人来到一处开阔平坦被人为建造出石板路和八角石门的地方,站在门前,地下踩到的砖块松动,八角门中央掉下去一块,变成一个五角人形的凹槽,像是要有个人躺上去才能开门。
古是让一个弟子贴近凹槽,人刚嵌进去,石门就震动起来,众人以为门要开了,谁知下一瞬,那五角方位各刺出一把剑,凹槽中弟子的头顶和四肢都被长剑贯穿,他痛苦大叫着,没几下功夫就断了气。
从他四肢淌出来的血液流进八角门底下的孔洞,便听咔哒几声,长剑被收回,门开了。
死去弟子的尸体被扔至一旁,古是一行人迈入门内,离明若这时才从逼仄的洞口爬出来,看见门已经开了,她要跟上去,不想身后传来索求之声。
“我卡住了,帮帮我!”是那客栈的老板娘稚秀。
离明若本不想理她,走进八角门又退回来,还是伸手拉了她一把,待人安全出来,离明若又冷嘲热讽道:“谁叫你无事长了对那么大的胸脯,不卡你卡谁?”
她往门里走,稚秀跟上来,不正经道:“那日玩起它们时,我瞧你喜欢得紧呐。”
离明若斜她一眼,骂道:“妖妇,别跟着我!”
“腿长在我身上,我爱跟着谁就跟着谁,谁让你欠了我呢?”
“笑话,我怎不知自己欠你东西,我欠你什么了?”
稚秀这时忽然贴近,从后面抱住匆忙探路的少女,脸靠在她背上,笑道:“欠我个人,肏了我,你便是我的人。”
离明若甩开她,狠狠将人推开一丈距离,“你发什么癫?给我下药还想赖上我不成!滚!”说罢赶紧跟上了古是一群人,生怕失掉他们的踪迹。
九尾狐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你早晚是我的。” 也跟上去。
“古爷,有跟屁虫,管不管?”见离明若跟在他们后面,田不思走到古是身旁悄悄问。
“虾兵蟹将不要在意,当务之急是拿到追星剑,勿节外生枝。”
田不思得令,不再理会跟来的二人,一行人从八角门后的巷道走到一处开阔的空地,空地的另一头又是道八角门,不过通往那头的中央是一片沼泽,靠近一看,泽中填充的不是泥泞,而是剧毒的水银和王水混合后所形成的一种液体。
沼泽中的液体似锅中煮开了的水一般不停沸腾着,他们没来之前,它不知沸腾了多少个春夏秋冬。
“你,去看看。”田不思指着一个弟子。
那人使出轻功,妄图点水而飞,不料脚刚接触到水面,靴子先滋滋冒烟,紧接着他两只脚都被熔断,他失去依仗,整个人跌进沼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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