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与她无关,她沉心运气,企图再进到冥想之中,岂知那嘈杂声愈发近了,错乱急促的脚步跑动声仿若就在隔壁。
玉琳琅仍闭着眼,好看的眉头却紧紧皱起。心不静,则神不定,愠怒中她想起那岛那夜,想起对方的手如何给予自己快乐与沉沦……
三日都不曾在乎过此事的玉琳琅竟在这时忆起那夜的荒唐,积压于心的不甘和怨恨于此刻一齐涌上心头,盛怒之外的,竟还有那么一丝的贪图……这不可以!她随即将这点污秽思想按死在心底,师傅说过,这是堕落之始,是邪恶之端,她不该再想,也不能再想。
但那夜之中,伏枭的动作太过温柔太过怜惜,以至于他明明自己也身中毒药,却还是不肯辱她,不管她如何逼他就范,他却还是只以双手为她解毒,由此看来,他并不像江湖传闻中那般不堪,不失为一个君子。
师傅常说男子薄情寡义,只把女子当作器物财宝,并无真情。据她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来看,师傅所言的确不假,就算有个别表面深情的,无一例外都是佯装出来为求所需的,所需之物无非肉体金钱,千篇一律,面目可憎。
但那伏枭却是例外。
玉琳琅不想自夸,但见过她面容的人都说她有倾国之貌,那么为何那伏枭面对着这样的她还能守身如玉、三贞九烈?被逼就范后也不像是对她有所图的模样,与世间那些个急色男子太不相同。
或许,他真的是个例外?
正念及此,禁闭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冷死了冷死了!什么鬼地方,活像个大冰窖。”
喧哗的源头几步踱至石炕前,伸手摸了摸炕面,被温暖灼得浑身舒服,她打了个激灵,双手拉住玉琳琅坐着的蒲团边儿,用力一拽,把人从石炕中央生生拽到了边缘。
“对不住对不住,我太冷了,找遍了所有地方,就你这里有点热气。”
说罢她就呈大字往空出的炕面上一躺,在烧得暖和的石床上喟叹地滚来滚去汲取热气。
“活了活了,我又活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玉琳琅睁眼,转头低眉,正对上师祁芸滚过来时的正脸。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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