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万老师,”简夏含笑摇了摇头?:“我静两分钟应该就好。”
安静的角落里,简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皮肤雪白,黑发蜷曲蓬松,胸口浅金的怀表链光华隐隐……
可?谓是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漂亮。
只是此刻,他的神?情却?全没了连川的漫不经心?与吊儿郎当,看起来?格外严肃,甚至有种难以言说的疏冷感?。
连孙培培和朱茜都自?觉地没敢上前打扰他。
简夏刚才确实有点受影响。
简麟那通电话,有很多让他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莫名让他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所?以,即便努力把精神?集中在?表演上,可?那种不安却?始终没有停止过侵袭他的心?头?,让他并没有办法全情投入。
从最浅显的开始……
首先,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保密?
如果?单纯地说怕傅寒筠,但为了房产解押的事情,简麟的父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来?找他,找他父母,软硬兼施地让他们去做傅寒筠说客。
由此可?知,害怕在?利益面前,有时候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还有,就算简麟的经纪人?偏心?,那么,作为一个外人?,简麟又凭什么认为自?己能让他的经纪人?改变心?意?
退一万步讲,就算简麟只是让他过去帮忙看看本子班底,但事实上,这些就算不见面也是完全可?以搞定的。
而且,像简麟这样的新?人?,在?红果?娱乐根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好不容易有点机会,也根本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与余地……
那么,他让自?己过去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尤其?还有一点,让简夏格外介意。
明明他根本都没说自?己究竟哪天有时间,可?简麟却?好像十分确定,自?己有时间的那天恰恰就是他们那边谈合作细节的日子。
那怎么可?能?
除非……
除非时间是由简麟自?己来?安排的。
一根刺一旦种下, 就很难忽视掉它的存在。
于简夏而言也是?一样。
家里?出事被叔叔婶婶家背刺之后?,他对人的防备心也更强了一些,尤其是?跟叔叔婶婶家有?关的事情?。
热水自头顶浇下来, 简夏在花洒下仰了仰头。
也许……
也许这个电话是?叔叔婶婶让简麟打过来的也说不定。
这件事儿他谁都没说,但却在心里?悄悄打定了主意。
关掉花洒, 简夏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痕,套上?浴袍后?将风筒握在了手里?。
半年的时间, 傅寒筠已经将这间套房变成了他的专属用地。
风筒, 浴巾,衣物, 简单的健身器材……
都换成了他和简夏日常惯用的种类。
套房不大,但处处都是?两人的痕迹, 隐隐已经有?了家的感觉。
就连书桌, 傅寒筠都换了双人款,带着小小的书架,用起来很方便。
简夏出来时, 傅寒筠之前的视频会议还没有?结束, 他便先没过去,站在窗边翻开了唐格今天送来的几个本子?。
差不多把题材和简介过了一遍的时候, 傅寒筠那边的会议终于结束。
他无声地走出来,从背后?环着简夏的腰将人抱住了。
“有?个本子?还不错。”他说, 下巴放在简夏肩头, “就那本囚笼,民?国戏。”
“什么时候开?”简夏微微偏头, 在傅寒筠眉尾的位置亲了一口, 傅寒筠仰了仰脸趁势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睡吗?”他有?点粘人地问。
简夏就笑了,放下了剧本。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傅寒筠宠着简夏, 但其实傅寒筠觉得,简夏也很宠很宠自己。
犹如?此刻。
喘息与热汗交织在一起,他们彻底拥有?彼此。
“如?果没有?外的话,囚笼七月中旬就要开了。”傅寒筠亲了亲简夏透湿的额角,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那就不考虑了。”简夏趴在他身上?,习惯性地将软软的脸颊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里?染上?了困意。
傅寒筠没说话,可搭在简夏腰际的手臂却不自觉收紧了。
七月中旬,正是?炎炎夏日,龙城雷雨最多的时候。
原来,简夏那时候说夏天不接戏是?认真的,说每次那样的天气里?都陪着他,也是?真的。
其实,去年夏天那场大雷暴天气之后?,龙城还经历过几次小型雷雨天气。
简夏每一次都赶了过来陪他。
只是?那几次,在简夏到来之前,他脑海中已不再?全是?小时候的场景。
而是?多了许许多多,简夏在身边陪伴,拥抱自己的场景。
他正用自己的温暖与甜蜜,在一点点驱逐着他脑海中所有?的不幸。
将来,他也是?有?机会从幼时的噩梦与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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