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
傅寒筠身边那人是你没错吧?
万柏青几乎再?无怀疑。
可简夏显然没听懂他的话,他眼底的疑惑更深了?些,衝他微微一笑?:“是我。”
万柏青心臟漏跳一拍,却听简夏笑?着又?说了?一句,“我是简夏。”
操!
这鸡同?鸭讲般的对话让万柏青有些烦躁。
他往前走了?几步,心里忽然间灵光一现,又?顿住了?步子。
“我看过你的电影。”他说。
“这么巧。”简夏笑?得很?含蓄,“没想到在墓园这种地方也会遇到粉丝,只是今天没带笔,抱歉不能?为你签名了?。”
万柏青在心底冷笑?一声,觉得简夏可真是自恋的要?命。
“没关系。”他重新看向简夏怀里的花束,“这么巧,我今天带的也是百合。”
简夏没什么架子,闻言淡笑?道:“百合不是很?普通的花吗?清明过来的时候我看有不少人带着百合,撞花不算奇怪。”
好像也有道理。
万柏青蹙了?蹙眉,心底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就是明明很?可疑,偏偏又?没有办法定罪的那种无奈与抓狂感?。
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心底想的两个字是“定罪。”
简夏真人比屏幕上好看很?多,阳光下白得耀眼,琥珀色的眼眸弯起来,像是染了?暖意的湖泊。
“抱歉。”他礼貌地对万柏青说,“我还要?祭拜,先过去了?。”
“是你的亲人葬在这里?”万柏青问。
“抱歉,”简夏没回答,抱着花往墓园深处走去,“这个好像不是很?方便回答。”
他说完就离开了?,隻留了?一道瘦削高挑的背影给万柏青。
万柏青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简夏的身影消失在前面拐弯的地方。
他想跟上去看看,但那种举动太?过可疑,万一在这空旷的墓园里让简夏感?到不安而报警的话,损伤的只是自己的形象。
万柏青心事重重地往外?走 ,出了?墓园上了?车子,却迟迟没有离开。
他的视线阴郁,紧紧盯在墓园下山的小道上,陷入沉思。
从小路上拐过去之后,简夏借着树影的掩护站了?一会儿,直到万柏青转身离去,他才走向傅寒筠父母的墓碑。
不出所料,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而相对周边的坟墓,傅寒筠父母坟上刚发的青草也被?人清理干净了?。
可以看出来,万柏青还是很?用心的。
只是,简夏不喜欢他对傅寒筠表现出来的亲密,以及对自己的……敌意?
即便很?明显他在刻意压着,可是简夏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对自己十分敌视的情绪。
简夏抱着花蹲下身来。
“爸,妈,”,他轻轻地叫了?一声,“还记得我吗?之前和?傅寒筠一起来看过你们。”
空气中?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以及零落的鸟鸣。
“抱歉,过了?这么久才来看你们,”简夏继续说,“傅寒筠最近一直很?忙所以没能?过来,不过你们放心,等他忙完了?,第一时间就会过来。”
说完他笑?了?笑?,问,“开心吧?”
简短地说了?几句,简夏学着傅寒筠的样子,仔仔细细把面前的墓碑擦拭干净。
离开前,他走了?两步重又?折返,将两束百合外?面的包装打开交换了?一下,随后,又?将自己带来的那束花板板正正放在墓前,而万柏青那束,则被?他抱到了?几行墓碑之隔的地方,在陌生?人的墓碑前放了?下来。
“这位大叔。”看着墓碑上老人的照片,简夏悄悄念叨着鞠躬,“特殊情况,还望见谅,下次过来一定为您烧多多的纸钱和?元宝。”
……
万柏青在下面抽了?好几支烟,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才看到简夏缓步下山的身影。
风吹起他的风衣一角和?乌黑的头髮,他微微垂眸,像在思考什么,并?没有注意万柏青的存在。
山脚下的草坪很?大,大概简夏的车并?没有开进来,万柏青看着他越过自己的车子往前走去,不过几分钟就拐上小道看不见了?。
他推门?下车,重新上山。
见他去而复返,看守墓园的老人虽然略有惊讶,但仍将他放了?进去,一言未发。
“哎,老头。”走了?两步,万柏青停下了?脚步衝王伯叫了?一声。
王伯抬眼看过来。
“刚下山那个拜祭的几号墓碑?”他问。
“六十一号。”王伯假做翻了?翻册子,对万柏青道。
万柏青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进去了?。
一路急行到傅寒筠父母墓碑前,他看到了?自己放在那里的那束白色百合花。
他的花是在小区门?口的花店定的,和?简夏的包装不同?。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万柏青在那里站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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