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筠抿唇看了片刻,不觉垂眸笑了起来?。
“可以抽?”他问,抬了抬眼,“谁刚刚才对人说过,会照顾好他们的儿子??”
简夏:“……”
见傅寒筠抬手来?接自己手里的香烟,他把那支烟整个儿攥进了自己手心里。
“那你还?是不要抽了。”简夏皱了皱鼻子?,“为了照顾你,下?午回去我帮你艾灸。”
傅寒筠:“……”
前面?几次都?躲过去了,但这次没有?,吃过午饭没多?久,简夏就去楼上将他的艾灸工具重新翻腾了出来?。
餐后一小时才能艾灸,趁着消食的功夫,简夏重新温习了一下?要灸的穴位。
看到关元的时候,他不太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并悄悄转了转身,用身体遮挡住自己的手机屏幕,生怕傅寒筠会看到。
以前他没这个心思?的时候,看关元和看大椎没什么区别,可现在他对傅寒筠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再想到关元,那点原本强撑的所谓专业性立刻就消散殆尽了。
他不专业,他觉得脸红心跳。
傅寒筠忙着处理手头的公事,没注意到简夏的小动作。
不过,他确实从没有?这么乖过。
趴在顶楼的休闲沙发上被简夏扒拉着衣领灸大椎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肖万里和姚君来?。
这要是让那俩玩意儿知道了,估计不笑他一辈子?都?不算完。
艾草的香气很好闻,随着时间推移,热气徐徐地渗进他的皮肤与?经脉里。
似乎怕自己乱动会被烫到,简夏柔软微凉的手掌按在他的后颈处,连力道都?让人觉得安心。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心过了。
尤其最近这段时间,不说工作,隻说对傅氏动刀这件事儿,虽然表面?上不显,但实际上,想要伤敌一千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一点伤都?不受?
这样安心温暖的时刻让傅寒筠觉得珍贵,也觉得放松,不多?一会儿,他的眼皮就慢慢变得沉重了起来?。
“傅寒筠。”头顶简夏很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傅寒筠没动,闷闷地应了一声?。
“昨晚你洗澡的时候我和爸爸打过电话了,”简夏说,声?音很轻,“他们还?是打算在老家过年。”
傅寒筠安静了一会儿:“是觉得在这边不方便吗?”
“也不是,”简夏说,“他们很多?年没在老家过年了,今年有?些老邻居已经约好了,大年夜要一起喝酒打牌守岁。”
“那你呢?”傅寒筠问,“要回去吗?”
“在这边陪你几天,然后再回去陪我爸妈几天,大年三十我再回来?陪你跨年,”简夏问,“可以吗?”
傅寒筠沉默了片刻。
就在简夏以为他不满意自己的安排,刚要改口?说二十九回来?也好时,傅寒筠终于开了口?。
他的嗓音略微带了点慵懒,但语气却很肯定?。
“你不要来?回跑了,”他说,“等三十我忙完,过去陪你和你父母一起过年吧?”
匀速绕圈的手不觉顿了一下?,简夏的嘴唇微微抿紧了,目光落在傅寒筠被艾火烤得微微泛红的皮肤上。
喜悦和犹疑同时从心底冒出来?,他的指尖不觉微微用力。
艾条受力微弯,有?艾灰落在傅寒筠皮肤上,将他烫的轻轻“嘶”了一声?。
本能地,简夏忙将艾灰弹开,随即低下?头去,靠近傅寒筠被烫到的地方轻轻吹了吹。
或许因为他的手拿开了,也或许是因为确实被烫疼了,简夏低头的同时,傅寒筠的身体往上抬了抬。
猝不及防地,简夏柔软微凉的嘴唇就印在了傅寒筠滚烫的皮肤上。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简夏垂眸, 看着傅寒筠脖颈上红中带了一点?湿意的痕迹,不自?觉抿了抿自?己潮湿的嘴唇,一时觉得脸颊滚烫。
不仅脸颊, 连嘴唇好像都染上了对方身上的温度,热意迟迟不能消散。
“我, 我……”他觉得难为情,又被那热意蒸得口干舌燥, 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倒是将手里的艾条握得更?紧了。
大约是等的不耐烦了,傅寒筠的身体终于动了动, 他半撑起身体来反身看他,漆黑的眼底暗沉晦涩。
“简老师, ”他说, 声音很低,“第一次艾灸就出事故了?”
简夏:“……”
“对不起,”简夏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想到之前自?己是怎样向傅寒筠推荐自?己的艾灸技术的, 他心底不由地更?加泛虚。
“我不是故意的。”他小声说。
“嗯?”傅寒筠看他, 似笑非笑的,“什么?不是故意的?烫我?”
他顿了一下, 嗓音微微沉了下去,“还是亲我?”
简夏:“……”
傅寒筠的嗓音带着一点?哑, 话?尾微微一勾, 勾的简夏耳朵不自?觉隐隐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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