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和林轻什么?时候都可以见面。”简夏直了直自己的背脊,“而且,我早就想去拜祭叔叔阿姨了。”
他说着就去摸手机,想给林轻发?信息,却被傅寒筠抬手将他的手掌盖住了。
傅寒筠的手比他的热,也比他的大,盖在上?面时,像是将他的手掌整个儿都包裹进了掌心里。
是一种很亲密的姿势。
“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没必要因为我推掉朋友,”傅寒筠说,嗓音低低的,特别好听,也特别让人放松,“墓园那边,回头我也可以带你去。”
见简夏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微微抬了抬眉梢,“嗯?”
简夏摇了摇头,一瞬间想到了傅寒筠为自己父母做过的事情。
他付出了那么?多?,自己没理由一点?都不能付出,一点?都不能主动。
而且他和林轻两人最近都闲着,随时都可以约。
可傅寒筠就不一样了,白天空出来的时间,或许都需要晚上?加班加点?才能补回来。
“没关系的,”简夏说,“我和林轻就是玩儿。”
又?强调道,“没什么?事情比去拜祭叔叔阿姨更重要。”
傅寒筠看着他,微垂的眼眸又?深又?黑,几乎能把人的心给看化了。
简夏对戏时从没因为别人的眼神而退缩过,可此刻却情不自禁地想要移开?眼睛。
他抿了抿唇,感觉到傅寒筠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微微收紧又?瞬间移开?。
“谢谢。”傅寒筠看着他,唇角慢慢翘了起来。
那是一缕很浅,但又?很温暖,很柔和的笑。
那暖意?一路蔓延过来,将简夏整个人好像都包裹在了其中。
天气很好, 看守墓园的老人正坐在门卫室外避风的地方晒太阳。
看到傅寒筠,他站起身来?,熟稔地打招呼:“又过来?了。”
“王伯。”傅寒筠礼貌地向老人点头, 抬手将自己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还?热着, 您趁热吃。”
袋子?里是个保鲜盒,里面?装的是吴姨今早蒸的酱肉大包。
简夏本以为是带来?祭拜用的, 现在才知道是傅寒筠带给守园老人的。
不自觉地, 简夏将怀里的鲜花往上捧了捧,透过枝叶的缝隙偷眼去看傅寒筠。
阳光正好, 斜斜地打在他身上,让他浓密的睫毛看起来?好像会反光一样, 微微垂落着看向老人时的弧度很是柔和。
好像越是了解和认识, 面?前这人就越和自己原先想象以及外界传闻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其实那天在车上听傅寒筠说网上新闻骂他不近人情刻薄寡恩后,简夏有?偷偷去查过。
也因此?了解到了傅氏最近的一些人员变动。
不过很显然,新闻下?面?有?不少人在浑水摸鱼, 甚至刻意引导舆论。
将公司的人员调动与?裁减解读成傅寒筠正式接班前的党同伐异, 清除障碍。
说他刻薄寡恩,纨绔子?弟的就更是不在少数, 自然,借机发挥, 为傅庭卿鸣不平的也不再少数。
甚至还?有?人借机造谣傅寒筠的私生活, 一个个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如果不是知道傅寒筠的身体不行?,连简夏都?快被那些声?情并茂的描述给说服了好不好?
只是, 怎么可能呢?
简夏一边透过花叶的缝隙看着傅寒筠, 一边忍不住想。
毕竟,连来?墓园都?会记得给老人带热腾腾肉包子?的人, 怎么可能会是刻薄寡恩的人呢?
那得是内心很温柔很温柔的人,才会连不起眼的老人都?记挂着吧?
“谢谢。”老人接过袋子?熟练地打开保鲜盒嗅了嗅,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每次来?都?带东西给我,太麻烦了。”
他说着又忍不住有?些好奇地看向简夏,“好像,这还?是您第一次带人过来??”
“嗯。”傅寒筠应了一声?,抬手搭了搭简夏的手腕,将他糊住半边脸颊的鲜花往下?拉了拉,向老人介绍道,“我对象。”
闻言,老人已经略显浑浊的眼睛不觉亮了亮,虽然没说话,可打量简夏的眼神却明显认真了许多?。
“王伯。”简夏往前一步,跟着傅寒筠的称呼,礼貌地叫了一声?。
“好孩子?,”王伯说,“好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啊,站在一起像一幅画儿……”
又看向傅寒筠:“你父母见了一定?会很高兴。”
这块墓园的售价很高,能买得起的大都?是有?钱人家。
王伯一辈子?守墓园,什么人都?见过,比大部分人都?更明白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别究竟意味着什么。
到这里来?的大部分人,除了问路,其实很少有?人会拿正眼看他一眼,更不会主动和他交谈。
所以,他也很少主动和人搭话,
但傅寒筠却不一样。
因为这是唯一一个他看着从五岁起就开始频繁出入墓园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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