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前面是一张白色大理石圆几,圆几往前靠墙的地方是一台钢琴,上?面墙角处还斜斜架着?一把吉他。
沙发后面往里则是傅寒筠的大床。
说大床并不是习惯性用词,而是那?张床是真的超级大。
傅寒筠身高高,所以床也是特意加长了的,但一眼看过去,床的宽度却远比长度更大。
不自觉地,简夏就松了口?气。
好像和两张床拚在一起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到时候大家各占一半刚刚好。
想到梁山伯与祝英台都?能同床三年,他一男的矫情个?什?么劲儿?
简夏放松了下来,目光就不自觉就瞥向了自己装着?艾条的箱子。
“你家有地方方便熏艾吗?”他问。
“有什?么讲究吗?”傅寒筠不太懂。
“熏艾会产生艾烟,艾草燃烧也会产生气味儿,你这边……”简夏看了看他这满室低调,却价值不菲的摆设,“好像不太合适。”
其实也可以买个?除烟机的,只是他准备这些东西?比较着?急,一时给漏掉了。
“顶楼可以。”傅寒筠简洁地说,抬手碰了碰他的手腕,将?人带进房间,按进沙发里坐下。
“这件事不用着?急。”他说,试着?把话题转开,“不过,还有件别的事儿需要和你商量下。”
简夏认真感受了下屁股下一百多万的沙发是什?么感受。
轻柔,微弹,像坐在云朵上?一样?。
确实很舒服,但一百多万还是太贵了。
“嗯?”他仰起头?来。
大约看出他走神的缘故,傅寒筠又笑了。
简夏不好意思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觉得?自己耳尖又热了。
“你说有件事和我商量?”简夏想了片刻,不太确定地问。
两人一坐一站,简夏抬起的眼睛便张得?极大。
傅寒筠再一次觉得?他有点像墨墨。
墨墨才是猫咪的大名,大黑只是对应小白的戏称而已。
“等阿姨出院后,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吧。”傅寒筠说,“我来安排。”
简夏愣了下。
“你放心,不会有人乱说话的。”
确实有些不稳定因素,但他心里有底,也有拿捏他们的手段。
“其实一直没告诉你,”傅寒筠说,“之前阿姨手术的时候,我爷爷是考虑过去医院的,但是叔叔知道我们的真实情况,他老人家又怕真去了会让你父母心里不安。”
简夏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
傅老爷子傅荃,傅氏的创始人,别说在龙城,就说在国内,影响力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妈妈毕竟是心臟方面的问题,确实不宜太过激动。
从?某些方面来说,傅家人考虑的一直一直都?特别细心。
也可以换种说法,是用心。
简夏安静地听着?,心里不由地升起些感激来。
“你觉得?呢?”傅寒筠问,又说,“如果有什?么不同的想法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我们毕竟结婚了。”
虽然是假的,但大约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这件事从?傅寒筠口?中说出来却给人一种特别真的错觉。
好像他们真的是夫夫一体荣辱与共。
傅寒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简夏忍不住想。
“我没什?么意见。”他说,“都?听哥的。”
其实不办婚礼,不向外界公开,都?是源于自己的要求。
从?头?到尾,傅寒筠对他几乎事事谦让,礼貌尊重。
而两家人一起吃饭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自己之前也不是没想过。
毕竟,两人都?生活在一起,两家的家长却连面都?不见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现在他母亲还在医院,没时间想那?么多,将?来出院后,如果仍是这样?,她难免也会多心。
这件事情由傅寒筠提出来,还是这样?的态度,简夏觉得?特别贴心。
不过,也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人家来做。
简夏想了想,说,“这件事情还是我来安排吧。”
傅寒筠看着?他,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这种猝不及防的笑容最是好看,简单干净,有着?发自内心的愉悦,让简夏不自觉想到了第一次见傅寒筠笑容时的感受。
春暖花开,冬雪初融。
“我来吧。”傅寒筠说,“莱安有家里专用的套房,安排起来更方便。”
是诶。
简夏忽然意识到,莱安已经?是最顶级的酒店了,如果是自己的话,估计连位置都?订不到。
“那?,”简夏很真诚地道谢,“谢谢。”
傅寒筠又看他片刻,目光和在楼下看他抱纸箱的眼神差不多。
片刻后他说:“不用。”
又说,“和我在一起不用。”
气氛莫名地安静了片刻。
傅寒筠缓缓起身,眼底像是含了点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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