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忐忑地在祠堂外站了好一会,才摇头叹气地离开
她前脚才跨入正和殿大厅,后脚就听到门口的宫人们齐刷刷下跪,然后是一片惊慌的呼声:“奴婢叩见皇上。”
“奴才叩见皇上。”
春香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快走几步,一下跌跪在解丞面前:“皇上万岁,奴婢叩见皇上!”
解丞见了春香的反应,原本微笑着的脸皱了皱眉:“何事慌慌张张?皇后呢?”
春香思及许小圆所做之事,不敢出声。
“朕问你话!”解丞的语气严厉了许多。
春香吓得一哆嗦,欲言又止地:“娘娘他……”
解丞看她的样子,一甩袖朝宫殿里面走去。
“皇上……”春香跪着转过身来,膝行几步意欲阻止。
解丞根本不理她,径直朝里走。
春香无奈,隻得胆战心惊地起身,一路快步跟着解丞。
走了一会,春香脑子嗡地一下大了。
皇帝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皇后许小圆所在的祠堂。
“吱嘎”一声,解丞推开了祠堂大门。
祠堂里光线幽暗,许小圆以为是哪个不知趣的宫人闯了进来,冷声道:“本宫不是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吗!”
“朕也在这任何人的名单里吗?”解丞接话间走进了祠堂。
屋子里青烟弥漫,他忍不住咳嗽一声,伸手挥了挥跟前的烟雾。
“皇上?”许小圆听出声音,赶忙从蒲团上起身,“皇上怎么来这里了?”
语气略微有点慌乱。
他想去将供台上的牌位藏起来,但解丞已经进屋,害怕自己的举动弄巧成拙,隻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哪里去不得?何况这里还是朕皇后的寝宫。”解丞道,说完他看向供台上的牌位。
“月和许氏小圆之位。”解丞将牌位正中间的信息一一念出,挑眉看向许小圆:“给自己供奉灵位?皇后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这是在做什么?”
许小圆局促地站在那里,门口的春香听到解丞念出来的灵牌信息差点没晕过去。
这稀奇古怪的事皇帝可是亲眼所见,估计都不用他人挑拨了。
春香站立不稳发出的响声引起解丞注意,解丞朝门外的春香看了一眼:“退下!”
“陛下,皇后他……”春香垂死挣扎地想为许小圆辩解。
解丞只是再重复了一遍:“退下!”
解丞可是百年来大梁第一个打败犬术的君王,说话间帝王威压扑面而来。春香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只能颤抖着退下。
解丞走上前,拿起灵牌又看了看,继续念着灵牌两边的小字:“乙卯年九月十一日至丙申年十月十九,许小圆戊戌年三月初五立。”
“这个月和县的许小圆隻活了十七岁。”解丞沉默半晌道,将灵牌放了回去。
然后看向一旁的香烛,点燃了一对白烛,又点燃了三支香,插在香炉里。
“是朕对不起他。”解丞叹道,“原本朕是想救他,没想到却害了他一条性命。是朕有愧于他。”
说完解丞看向许小圆:“看来朕一直以来的猜测没有错。那么皇后现下可否告诉朕,你到底是谁?”
想不到解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许小圆眼见东窗事发,也不打算隐瞒,他心下一横,开口道:“只是臣妾说来,怕是陛下不信。”
“借尸还魂?”解丞问,“即便如此,只要你说是,朕也没有什么不信的。”
说着解丞又看了看牌位:“他既然在那年小雪日已经跳河身亡,这些年陪伴在朕身边的都是你。皇后莫要有顾虑,倘若朕不信你,也就不会一直等你主动跟朕说。既然你不愿主动提起,朕也就一直没问。今日朕既然遇上,那咱们就不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许小圆听解丞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下来。他相信解丞不会骗自己,万一刚才解丞所说只是为了套取自己的话而编造的谎言,他也认了。
多活了五年,也该知足了。
“其实,其实臣妾来自一千八百年后的现代社会……”
许小圆对照了一下这个时代生产力的发展,与前世社会的历史进行对比,换算出时间。将自己的来历告知解丞,并介绍了一下他前世生活的世界。
“难怪皇后的验尸之术如此厉害。”解丞听得津津有味,末了感叹,“想不到一千八百年后,天下已经发展得如此奇妙了。朕比起那时的人来,可真是见识浅薄了。”
许小圆忙道:“没有,没有。一个人的能力要放在他所处的具体历史环境中去看待,陛下北征犬术,中兴大梁,此等丰功伟绩,必然彪炳千古,后世仰慕。”
“是吗?”解丞的语气有些欣喜,“往后的人们会这样评价朕?”
许小圆使劲地点了点头。
解丞忽然笑了:“如此,朕的所作所为放在历史中去看,也是于国于民有利,朕也能有所安慰了。”
说罢牵起许小圆的手,面向立牌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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