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话音一落,又引得聚集的百姓议论开来。
“江湖寻仇,那凶手不抓吗?”有人问。
“抓是要抓,但江湖事有时候朝廷也管不了。”那个侄儿是捕快的中年男子道,“衙门是在前面镇子那出口设了岗哨盘查,但我估计够呛。”
“说的是。人都死了几个时辰了,凶手早就跑了,哪还会留到现在给你抓。衙门估计也就做做样子,好跟上面交差。”有人附和道。
其余人等听了这些话,又议论纷纷,但都觉得这两人说的有理。
许小圆看了看窗外的环境,随着马车的行驶房屋逐渐稀少,看似已经在镇子边缘,眼前就是一大片的树林。
马车在人群中慢慢地又朝前挪了几步,许小圆就看到了衙门设置的岗哨。整个车队都被拦停了下来。
隔了几辆马车,许小圆都能听见衙役粗声粗气的盘查声:“你们哪个是管事的?打哪来?”
远处的树林中,许小圆还看到捕快们在搬运尸体。
听风从马车上下去,一边小跑一边回答:“是我,是我。”
随后是听风跟衙役的交谈。
听风回话声音温和,许小圆只能隐隐听到听风的声音,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没多久,一个捕快撩开了马车门帘往里面看,许小圆缩在车厢里大气也不敢出。捕快扫了车厢里一眼,问 “这车里的人是谁?”
侍卫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差爷,车里是我家公子和少夫人。我家少夫人想回娘家,我们公子心疼夫人路途劳累,无人照拂,这不,公子就陪着一块回去省亲了吗。”
许小圆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回头去看宁王,宁王此时已经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捕快面无表情地让他们下车,说要搜车。
“哎,行。差爷,您稍等啊。”侍卫说着跳下马车,将宁王接了下去。
然后宁王朝车内的许小圆伸手道:“夫人,下来吧。”
许小圆不明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能把谎话用如此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来。但还是朝宁王伸出了手,搭着他的手臂下了马车。
前面跟听风说话的捕头手上拿着个东西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宁王和许小圆,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折子。
走得近了,许小圆看到折子的封面没遮挡的地方写着路引两字。
宁王懵懂地笑着朝走来捕头拱了拱手,许小圆看了捕头一眼,这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这捕头的眼光好凌厉,许小圆往宁王身边靠了靠,他没想到这个长丰镇已经不属于月和县管辖了。
宁王朝捕头露出讨好的笑容:“内人害羞,差爷莫要见怪。”
捕快们将整个车队都搜了一遍,对为首的捕头道:“头,车上都是走亲访友的东西,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旁边另有人也道:“昨夜另一拨人大约也在十五至二十人左右,都是青壮年男子。”
捕头听了,又朝车里张望两下,合上路引还给听风,朝他们挥挥手:“走吧。”
“谢差爷。”说着听风从车里拿了一些盒装的糖果点心递给捕头身旁的捕快,“差爷们辛苦了,这点吃食是我们家公子的一点心意。”
捕快看了一眼捕头,见自己老大没有阻止的意思,收下了听风的递过去的心意。
宁王的车队被放行。
车队走出去二里地,打头的马匹一阵嘶鸣,车队忽然又停了下来。
许小圆吓了一跳,探头出去,正好看见一旁的山坡上突然闪现出十几个黑衣人。
他吓得正要往车里缩,恍然才发现那些人都是熟人——宁王的侍卫,其中还有他昨儿看见的那个原来琉璎阁的丫鬟,反水而来的女侍卫。
今儿离开客栈时,他还以为除了马车前站着的人,其余的都已经进到车里了,刚才在小树林那个关卡,他的心思都在那些个捕快身上,也没反应过来宁王的侍卫少了一拨。
这会看到这些人从山上下来,颇觉好奇,就撩开门帘坐在车头上往外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一支响箭从车窗穿了进来。
车队刚停下,就听从山上下来的侍卫道:“妈的,刚才在小树林哪里看得老子多紧张。那帮鳖孙子要是再啰嗦两句,恐怕我就忍不住动手了。”
话音刚落,许小圆就听到前面那辆马车上传来听风严厉的声音:“早就跟你们叮嘱过,我和王爷自有办法,你们为何要折返?幸好你们没动手,不然咱们的麻烦就大了!”
“鲁莽行动,那才是置王爷于险境!”听风严词训斥道。
挨骂的侍卫听罢忽地全体跪在车前:“属下愚昧,请王爷降罪。”
宁王不知何时已经撩开门帘,坐在马车前面的横木上。叹了口气道:“本王知道你们是记挂本王安危,但侍卫长的话你们须得记在心里。光有忠心不够,遇事得讲智慧,听指挥。”
“降罪这次就免了,下不为例!”
侍卫们欣喜道:“谢王爷。”
宁王看向起身的侍卫,关切道:“都有谁受伤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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