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这不也陪着皇长兄。”宁王笑道。
“哈哈哈哈……”瑞王长笑几声,“那你我兄弟可要继续如此互相扶持,年年岁岁都有今朝。”
如此开怀大笑,对于一向内敛的瑞王来说真是第一次见。
“那是自然。”宁王拱手道。
宁王这一去瑞王住处,又是大半个时辰,再度回到自己的寝房,听着外面的打更声,应是快到卯时了。
白天奔走一日,夜里又多番夜起,宁王困得不行,也没有什么心思更换衣衫,隻把外衣脱了,倒床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宁王感觉自己还在半梦半醒间,又被人晃醒。下意识地就要出招反製,床前的人忙道:“王爷,是我,听风。”
“听风?”宁王嘴里念叨着名字,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床前之人果然是听风,他已经带着人从京城返回。
宁王手上随之卸了力道,翻身坐起:“现在几时了?”
“卯时中。”听风应道。
“哦,城门已经开了。”宁王道,“查得怎样?”
“回殿下,薛大人所言应当不差。他之所以选择王爷,应是当年淑妃娘娘的让医之恩。”听风禀报道。
“此话怎么说?”宁王打了个哈欠问。
“当年京城瘟疫肆行,薛致宗长子不幸身染恶疾,恰逢淑妃娘娘生病也宣了太医。当年娘娘宠冠后宫,皇上留给淑妃娘娘的是宫中医术最好的太医,尤擅疫症。”
“薛致宗进宫求医不得,淑妃娘娘听说他长子病来急促,便把太医让给了薛府。想必是因此薛致宗念念不忘淑妃娘娘的恩情。”
听风将自己在京城打探的情况如实禀报。
“想不到母妃尽管故去,她的良善却一直在相助孩儿。”宁王跪地洒泪而道。
听风随之跪下。
“今既有薛致宗这个意外的助力,咱们便有多了几分胜算。”宁王拜了一拜起身道。
“属下明白。”听风也跟着拜了一拜起身回道。
“只是母妃一生为人贤淑善良,却也逃不过毒妇之手……”宁王叹道。
“王爷节哀,淑妃娘娘在天有灵,知道有殿下如此有勇有谋、隐忍担当,也会倍感欣慰的。”听风劝慰道,“待来日王爷大事功成,必能慰娘娘在天之灵。”
“也只能如此着想。” 宁王长叹一声。
“你走了两宿一日,去看看她吧。一会该用早膳了。吃点人来人往的,再见面就得离开月和县城了。”片刻后宁王整理好自己情绪道。
“谢王爷。”听风有些害羞。
宁王朝他做了个去吧去吧的手势。
听风走后,宁王直接仰面躺下,虽然睡不着,但也不想起。今天听风带回来的消息,让他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七岁失母,外公一家也在那场变故中全家灭门。这些年,天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辰时三刻,县衙宁王住处的院中,宁王的随从用过早膳开始收拾行李。因为宁王起晚了,宁王妃与许小圆、听风也就随他一起推迟用膳了。
用膳时,大家围坐在一起,宁王将昨日刘二的案子说与听风听,并将昨夜夏青所见所闻以及与瑞王夜谈一并说来。
听风听罢愤怒道:“京城那位当真歹毒,要不是王爷您为了等瑞王殿下换了个客栈,没准咱们一个也逃不了。”
“不过咱们逃过一劫,现在瑞王也知道那位要对付的不止是您,起码在那之前,咱们不用担心腹背受敌。”
宁王妃也点了点头:“王爷神机妙算,想不到不但把人等到了,还躲过一场祸事。”
许小圆听了他们三人的谈话,一头雾水道:“你们在说什么?每一个字我都听见、听懂了,可是组合在一起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宁王妃忍不住笑出声,听风很是稳得住,脸上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
宁王则好声好气的问他:“你有何不懂?”
“听风说你等瑞王换了个客栈,你等他做什么?你又怎么知道瑞王要住这个客栈?你原来打算住哪个客栈呢?这跟刘二的死有什么关系,为何咱们可能一个也逃不了?这什么意思?”
许小圆特别耿直地将自己的问题一股脑儿地抛出,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宁王妃顾不得形象,忍不住哈哈笑出声。
许小圆和宁王妃的关系虽然在他重回宁王身边后有所改善,但也算不得好。宁王妃要是抓住机会嘲笑他,他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听风咬着嘴唇,好像在努力憋笑的样子多少有点让许小圆意外。
要知道听风平时可是不苟言笑,连话都很少说的人。自己不就是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有那么值得好笑吗?
还好宁王没有笑话他,表情一如既往,还比平时温和了几分,还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你是月和县人,应当知道这月和县最好的客栈是四洲客栈,悦客客栈是月和县仅次于四洲客栈的客栈。”
扫了身旁的两人一眼,宁王看着许小圆微微笑着,对许小圆道。
“这我知道,可这跟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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