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柜说完连磕了三个头道:“草民说的也全是实话,望大老爷明察。”
“客栈酒缸是谁打碎的?查出来了吗?”王县令问。
“没,没有。”何掌柜摇摇头,“是草民无能。”
“那你们打碎的那缸酒你怎么跟你东家交代?”王县令问。
“草民打算来日东家前来查帐时据实以告,故而连酒缸碎片都还没清理。”何掌柜道。“倘若东家不愿体恤,我等又查不出来,便隻好见者有份,大家平摊。”
“然而东家宅心仁厚,知晓此事后,免了大家伙的赔偿,说让大家过一个舒心年。”四洲客栈掌柜缓缓道来。
“还有这等奇事?”王县令不可思议道,“上次为何未听你说?”
“这,实在是因为此事太过蹊跷。酒窖之门未遭损坏却破了酒缸,又适逢春节,怎好大肆宣扬,岂不是损了自家声誉。此后我又严查了店中伙计、厨工,均无一人有任何异样,客栈也没有失窃任何财物,故而觉得缸破可能只是一种巧合,便未言明。”
何掌柜连忙请罪:“这是草民的不是,还请大人恕罪。但是草民等真的并未谋害刘二。”
王县令啧啧称奇之后,终于发觉不妥:“来人,速速前往四洲客栈酒窖查看。”
宁王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玉佩道:“本……”
说着赶忙咳嗽两声才又道:“本官已经查过了,四洲客栈的酒窖的确有一个破碎的酒缸。不仅有破碎的酒缸,本官还在酒窖中发现了一些线索,本王的人已经循着线索前往追查了。”
王县令对此万分诧异,还是压下自己的惊讶忙道:“大人英明。”
说完“大人英明”,王县令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宁王看着他摇了摇头,冷冷地呵笑了两声:“行了,今日本官查案累了,就到这吧。”
王县令听得额头直冒汗,但究竟浸染官场多年,他很快琢磨出这是宁王在提点他。于是拍了下惊堂木道:“堂下众人听令,官府已经前去缉拿凶手,待凶手凶器归案,案情明朗再行宣判。今日暂且到此,退堂!”
宁王听着王县令宣判,这人还不算太蠢。
退堂之后,众人齐聚县衙花厅,宁王在厅中上首圈椅上坐下诘问:“王县令,说说吧,这案子你为何迟迟不处理,以致惹出苦主陈尸街头这些事来?”
瑞王在上首另一张椅子坐下,看向王县令。
原本一直躬身跟在两位王爷身后的王县令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王爷,县衙没有仵作,这是事实,臣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宁王气得指了指身边的许小圆:“他不是仵作?”
王县令瞄了许小圆一眼,小声道:“许仵作身份尊贵,微臣不敢打扰……”
“你——”宁王简直被他气笑了。
但想着自己当初强娶许小圆时闹出的阵仗,也没有继续苛责王县令。
“那验尸房停尸收费之事你怎么解释?”宁王气儿顺过来再问。
“这,实在是微臣管教属下不严,口误所致。但是……那刘二看着身上的伤便是跌落所致,四洲客栈那边既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还有证人证物,所以……”
“所以你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王问。
“微臣不敢。”王县令赶忙继续磕头,“不过王爷明鉴,当时县尉只是随口一说,县衙并未收那刘家半文停尸钱”。
宁王看了王县令半晌,觉得他不像撒谎的样子,俯身再问:“你可知那刘二怎么死的?”
王县令抬起头来,迷茫地摇了摇头。
“他身上一处致命伤口,与闫振身上的伤口一致,乃皇城司的製式弓箭所为。”宁王道。
宁王此话一出,不仅王县令吓瘫在地,瑞王也收起扇子,拧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我让人去查了,但能不能找到凶器现在还不好说。”宁王道,“不过这四洲客栈的人肯定没有完全讲实话。”
说罢宁王看向王县令:“起来吧,身为朝廷命官,动辄一副惊吓的样子,成何体统。”
王县令赶忙连滚带爬地起身。
“你如何断定四洲客栈的人没讲实话?”瑞王瞥了一眼狼狈的王县令问,也不回避。
“皇兄不觉得四洲客栈的伙计在堂上的反应太大了吗?”宁王反问。
瑞王想了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可那刘二身上的致命伤不是皇城司的製式弓箭所为吗?既是如此,这与四洲客栈又有何关系?”
“若是四洲客栈没有半点隐瞒,那些伙计不会如此害怕。”宁王道,“至于皇城司与四洲客栈的关系,这小弟也暂不明了。”
“皇兄,能否将夏青借我一用?”说到这里宁王问。
夏青听了赶忙道:“回宁王殿下,不行啊,我要护卫我家王爷。听风呢?宁王殿下有事,为何不差遣他?”
“哎,对了,今儿我怎么没看见听风啊?”说到后面,夏青疑惑道。
“你借夏青为何?”瑞王製止夏青问。
宁王看了眼夏青,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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