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举止纨绔的宁王闻言一下子收敛了所有笑容,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从他脸上表情的变幻许小圆都能直观想到一句诗:“山雨欲来风满楼。”
许小圆从来没在宁王面前这么害怕过,哪怕是当初刚穿来时面对宁王都没有这种感觉,
宁王可能是感觉自己表情的变化吓着了许小圆,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砚秋搬走了,在月和县这段时间,你就住他之前住的房间。出去吧。”
这个晚上是许小圆第二次被人赶走,与上次的欲言又止相比,这次他是大气不敢再出。拿起自己的行李,麻利地离开了宁王的房间。
关上房门后,许小圆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又扒拉开一点门缝道:“王爷,您早点休息,是小圆不好。”
难得低头道歉。
宁王没有回话,许小圆看着坐在灯火辉煌的房中的宁王,不知怎地,忽然觉得他是那么孤独。
“本王见过地狱,不怕人肚子里的那点东西。”
给妾妃验尸时,他故意搞小动作,在解剖的故意拿起一些人体组织想吓唬宁王,宁王非但没有被吓着,反而跟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不知怎的,此时突然跳入了许小圆的脑海中。
三章、一个宦官
宁王房间隔壁的一左一右分别是宁王妃和听风的房间,十六夫人的房间在宁王妃隔壁。许小圆抱着自己的包袱进屋的时候,宁王妃开门看了他一眼。
重回宁王身边,时隔多日这么近距离的与宁王妃相见,许小圆一时真不知道怎么跟宁王妃相称。
他还在纠结的时候,宁王妃衝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关上了门。
看着关上的房门,许小圆回过神来觉得这可能是最好的方式。宁王妃主动帮他结束了这场寒暄,他也不用再去纠结。
第二天一早,许小圆还在睡梦中就听到庭院中穿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三三两两的说话声。
说话的衙门的人有,宁王随从的人也有。没多久他又听到宁王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许小圆赶忙起床,开门去到院子里,随便拉了个路过的衙役问话。才知道是京城来人了,现在两位王爷和月和县衙的一干人正在大堂接待。
看来是案子出了结果,许小圆向答话的衙役道谢。
衙役嘴上说着不客气,心里却在犯嘀咕: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双儿住进来的时候是瑞王的随从,住在县令给瑞王准备的院子里,好像还是个医师。但今儿个怎么从宁王的姬妾的房中出来?
衙役只是那么一想,便打了个激灵。天家之事不能过多琢磨,知道得多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是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人好了。
许小圆回到自己房间洗漱一番后,想着宁王这边该去哪里用早膳。不知道是要等宁王回来呢,还是随从自行方便。
他不好意思跟宁王妃说话,本想去问听风,结果听风房中根本没人。随后许小圆又在宁王住处转了一圈,宁王的其他随从也都不在。
还是宁王妃打开自己的房门对他说:“别找了,这院子里现在除了你我,就没有他人。”
“王妃。”许小圆被吓了一跳。虽然他知道宁王妃和宁王并非真夫妻,但也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称呼了。
“…”宁王妃噎了一下,顿了片刻衝他笑道,“也好,本宫就先替你把这称号担着。”
“???”许小圆的脑子里满满的小问号,宁王妃这话好奇怪哎。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宁王妃又接着道:“你是找用早膳的地方吗?在后面的厢房里。不过——”
宁王妃回头看了看房中的沙漏又看向许小圆:“你此时大约是没时间用膳了,还是等王爷回来一块吃吧。”
许小圆更迷糊了,这时一个衙役进来通报,传许小圆去大堂。
许小圆看向宁王妃,她怎么未卜先知自己这会没时间吃饭的。
宁王妃看着他道:“你是仵作,宫里来人了,自然是要找你再去问话核对的。”
许小圆这才恍然大悟,宁王妃果然是当王妃的。
跟着衙役去到县衙大堂,宫里的确是来人了。这次来人与上次不同,不再是以“缉捕”为重的皇城三司的人,而是分为两路人马。
一路是掌管刑法的三司:督察院、大理寺、刑部要员,以督察御史薛致宗为首;一路是皇帝身边的太监,以掌事太监桂公公为首。
在大堂上,许小圆听到众人交谈了一番案情的经过,然后又向他询问了一番验尸过程和结果。
末了双方的人又罗里吧嗦地汇总了一番意见,重申了一遍结论。最后,皇帝身边的掌事太监宣读了皇帝御笔亲批的结案陈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众人下跪:“臣等接旨。”
宣读完毕,果如宁王此前预言那般:案子是黑泽三怪做的,在全国范围内下发缉拿三人的海捕文书,缉拿之事交由六扇门、皇城司、羽林卫三司协同负责;宁王、瑞王在此案中受惊了,皇帝给了一大笔赏赐予以安抚;对于在悦客客栈中死伤的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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