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圆从那阵小鼓声中回过神来,人却还是懵懂的:“什么意思?怎么换?”
宁王直起身子重新端坐好:“你把我的原话告知瑞王,他自会明白。”
“可是……”
许小圆自己还不明白啊,他想问个明白,却被宁王催促离开了自己房间:“赶紧去吧,想想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许小圆一听,还是觉得能留在宁王身边当仵作比搞懂那些他本来就不擅长的权谋之术重要,也就不再追问,乐颠颠地去往瑞王的住处,转达宁王的话。
瑞王听了许小圆的转达,脸色凝重地望向他:“许哥儿,你想回到宁王的身边吗?”
许小圆很难为情地道:“瑞王殿下,我不是很擅长当医师,我想当仵作。对不起。”
“那你当初为何又要离开宁王府?”瑞王的神情隐隐有几分冷气。
“我想当仵作,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许小圆耷拉着脑袋道,心里对瑞王也很惭愧。没想到古代工作也不好找,最后还得吃回头草。
“呵呵。”瑞王轻笑两声,俊秀的脸庞挂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既是如此,本王也不好阻扰许哥儿挣个好前程。你回去与宁王说,本王同意与他换人。”
“好的,谢谢瑞王殿下。”许小圆连声道谢,并不忘给瑞王鞠个躬。这次是他有负瑞王危难之际收留之恩,他理亏。
“不必。去你房间,收拾你的物品吧。”瑞王说罢一甩袖,背对着他,不再言语。
许小圆欲言又止,短暂纠结了一下,默默退出了瑞王的房间。
他回到瑞王随行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一下自己聊胜于无的行李,打了个包袱搭在肩上往宁王的住处而去。
离开的时候还是颇为不舍,毕竟这段时间瑞王待他也不薄。
走在县衙的中庭院中,许小圆看到十六夫人和他的丫鬟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与他相向而来。
许小圆见了奇怪地迎上前去:“砚秋,你怎么拿着这么多行李?你这是要去哪?”
砚秋脸色一红,望着他几度欲言又止,最后没好气地道:“你说呢。”
说罢叫上丫鬟赶路,末了回头对许小圆道:“得空再跟你聊。”
许小圆顺了顺肩上的包袱,不解地摇摇头。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那日他给瑞王送药,敲了门没等到回应就擅自进去,结果却看到十六夫人从瑞王的房间跑了出来。
许下愿忽然大悟,但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说宁王妃与宁王是假夫妻,那十六夫人与王爷呢?
他又回过头去看十六夫人,人已经掩映在县衙的中庭的花草树木中。
许小圆回到宁王的住处,还是先去了宁王的卧房。他虽换过来,却不知道自己住哪里,自然的先去请示宁王。
正在窗边书桌上练字的宁王见了他,笑道:“还挺快。”
许小圆把自己的包袱扔在门边的矮柜上,望着宁王道:“我看见砚秋了,他拿着行礼走了。”
宁王看着许小圆:“不然瑞王怎么肯放你走。”
许小圆看着宁王:“你没有心吗,他是人,不是物品,可以这样换?我是无所谓,因为是我自己想来,但砚秋多伤心。”
宁王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许小圆:“你有没有搞错!本王遂了你的愿,你反倒指责起本王来了。你好意思理直气壮的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许小圆想起在瑞王房中见到十六夫人的事,的确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宁王看着垂头丧气站在房中的许小圆,放下手中的毛笔对着他道:“他俩郎情妾意,我不过是成全他们罢了。瑞王他生气,不过是因为……”
宁王哼笑一声,并未往下说。
许小圆震惊地抬起头来:“你都知道了?”
宁王重新拿起毛笔,衝许小圆点了点头,然后一气呵成地挥笔写就【厚德载物】几个字。
许小圆看过去,这几个字实在大气磅礴,自有一股气势欲呼啸而出。再看,发现之前宁王已经写了【自强不息】几个字。
“什么时候的事?”许小圆听了宁王的话,目光从宁王的字上移开,震惊道。
“把他赎进王府之后不久。”宁王道,“救他的事本该是瑞王做的。他的父亲军器监少司与瑞王本有不为人知的师徒情,只是那段时日瑞王因着养病的缘由,不在京都,本王不知其中缘由,便僭越了。”
许小圆更为震惊了,张大嘴断断续续道:“那,那,你与十六夫人难不成也是……”
“假夫妻。”宁王再度放下手中的毛笔,替许小圆把话说了。
“啊?”许小圆觉得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一种奇怪的感觉袭击着他:“那你后院的那些人呢?全是假的么?”
宁王看向许小圆似笑非笑道:“非也。除了王妃、林砚秋还有你,其他的都是真的。”
许小圆忽然觉得方才心中的那点欢喜一闪而过,闷闷不乐地道:“哦。”
还是他高看这个人了,本质上还是个好色鬼。
“要是个个都是假的,岂不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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