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命吗?穿上鞋子,赶紧走。”宁王厉声道。
命当然要了,许小圆那么惜命的人,听了宁王的话,赶紧翻身下床穿上鞋子。
刚站起来,宁王将他放在床头的外衫在他昨夜没倒的洗脸水里过了一遍给许小圆穿上,然后将盆里剩下的水泼向火小的一处,对许小圆命令道:“捂住口鼻。”
随即拽着许小圆从火焰中掠过。
腾空而起的瞬间,捂住口鼻的许小圆想,这就是古代的轻功吧。
平安落地之后,许小圆才发现悦客客栈已经是一片火海。许小圆看着熊熊大火和已经被火势封锁的悦来客栈,他双脚发软,一下子跌坐在地,甚至都顾不得穿过火海时,手背上烧出来的水泡的疼痛。
一阵阵后怕吞噬着他。
这会悦客客栈门前的大街上早已经没了积雪,宁王捞起他靠在街对面一间民房的墙根脚,然后从屋顶上抓来一把雪团捏紧递给许小圆:“捂着,不然一会水泡破了该受不了。”
这时得到通报的月和县衙役也赶到了,与周围街坊一起,加入了救火大军。
许小圆拿雪团捂着自己手背上的水泡,哆嗦着瘫坐在墙角。许久,心绪平静了一点的他抬眼望着宁王的背影,是眼前这个男人把自己从火海中救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他坐着宁王站着的缘故,许小圆觉得宁王原本就挺拔高大的身材更加的威武了。就连那张长相平凡寡淡的脸,看着也顺眼起来。
这时满脸烟熏装的一个人朝他们跑了过来。见有人过来,许小圆赶忙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用雪团子捂着手背上的水泡。
来人跑到跟前,许小圆才认出是听风。听风跑到宁王跟前,急切地问:“王爷,您怎么样?许哥儿救出来了吗?”
宁王一甩袖袍:“本王没事,他在那里。咱们的人怎么样?客栈现在怎么个情况?”
听风看了一眼许小圆,回道:“咱们伤了两名兄弟,还好没有折损。客栈的客人和伙计大部分救出来了,离得远的实在无能为力。属下惭愧。”
“水火无情,不必惭愧。”宁王看了看满街狼狈的人群,听着嘶声力竭的哭声,对听风道:“月和县一个小县城,怕是承受不住这样大的事态,你和夏青协助月和县善后吧。”
“是,属下遵命。”听风道,“王爷,您先找个地方歇着吧。”
宁王望着已经开始坍塌的悦客客栈:“这么多人新春佳节死于非命,本王歇不住。还是等月和县令到来吧。”
听风护着宁王站在屋檐下,许小圆靠在墙角,又看向宁王的背影,也感受不到身上湿衣的冷和手上水泡的疼。直到扑灭大火到了月和县县衙,整个人才算是勉强回过神来。
面对两位皇子差点在自己的辖区葬身火海的现实,月和县上下官员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站在大堂上直打哆嗦。
宁王看了一眼月和县令:“别抖了,说说吧,一共死了多少人?”
瑞王也看着月和县令。
“一共,一共收得十三具尸身,其中小儿两名……伤者三十有五……”月和县令舌头都要撸不直了。
“你是月和县的父母官,你知道该怎么做。我与宁王就先暂住你月和县衙,待你把这事儿理清楚了再说。”瑞王冷声道。
许小圆从来没见过气势这样锐利的瑞王。
“是是是。”月和县令赶忙道,“只是鄙县的仵作前不久举家……举家搬迁辞工,一直没招到合适的。现在县衙没有仵作,这验尸明身之事,怕是得等朝廷援助的仵作前来。”
说这话时,县令心虚地瞟了宁王好几眼,头上的汗水那是一茬又一茬。
宁王对县令的表现熟视无睹,与己无关地笑了笑:“正好,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仵作。还是陛下钦点的。”
说着指了指许小圆:“验尸之事就交给他吧。”
说罢宁王看向瑞王:“小弟先暂后奏,借哥哥的人一用。哥哥没什么意见吧?”
瑞王看了看许小圆,许久才道:“无妨,五弟也是一心为公。”
月和县令这才看到许小圆,眼睛顿时都瞪直了:“许,许哥儿?你们家不是搬家了吗……”
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宁王还在堂上坐着,赶忙打住话题,讪讪地道:“你怎么,怎么做了仵作,你……”
许家因宁王抢婚举家出逃,月和县衙的几位主官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这月和县令弄不明白,这许小圆既然去了宁王府,怎么没好好的做他的宁王府侍妾,而是做了皇上钦点的仵作?
再者,刚才宁王在说什么,这许哥儿是瑞王的人?抢婚的不是宁王吗?这是怎么回事?这皇家的事也太乱了。
、验明死因
原身的爹是月和县有名的仵作,他爹没有儿子传承衣钵,原身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出入县衙学习仵作手艺,县衙的人认得他也不奇怪。
只是这县令情急之下问起往事,他还真不好回答。
“多谢县令挂念。我在京城的时候碰巧遇到一起案子,验了一次尸身。陛下觉得我手艺不错,承蒙宁王殿下举荐,故而陛下赐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