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起码她可以让身边的人,尽可能过得自在快乐些。
苏碧痕听完她的话,抱紧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着:「妻主真好……碧痕没有跟错人……」之类的话,直到天光大亮,他才起身去准备饭食,而初四也早就烧好热水,等着伺候姚双凤洗浴了。
当天下午,苏碧痕梳着垂髻,与姚双凤去县衙,将陆武的卖身契正式办理过户。
垂髻让苏碧痕看起来多了一分温婉的味道,果然是适合已婚男子的髮式。没看过苏碧痕这种模样的姚双凤,眼睛常常盯在他脸上就忘了挪开,而苏碧痕也含羞带怯的直望向她。
两人一路上牵着手,走得很慢,明显看起来就是新婚夫妇的样子。
事情办完,刚出县衙门口,就见熟悉的宝蓝色马车经过。
「欸、夏少主!夏少主!」姚双凤连忙追了上去并出声大喊。
宝蓝色马车掀开窗帘,夏少主露出了一张脸:「哟!这不是姚夫人吗?真巧啊!」
「夏少主……」姚双凤喘了口气:「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少主看了眼车内,朝姚双凤笑了笑,就放下窗帘,掀开马车前方的布帘,跳下车与她到街边说话。
「是这样的……夏少主您是花街常客吧?」
夏少主挑了挑眉,看了姚双凤身后的苏碧痕,露出”我懂我懂”的笑容:「你家夫郎食补太过神效,想试试一夜御七夫吗?这问我就对了,金枪不倒的伎子:抱树阁有三名、赏菊馆有一名、扶柳院有两名后起之秀……」
姚双凤听傻了,这也太专业,简直如数家珍,她脑浆是洨做的吗?
「不是不是,就是想打听一下,是否知道哪间……商号,后天有拍卖白髮的少年呢?」
听到这,夏少主又笑了:「哈哈哈!原来姚夫人好这口吗?嗯……」她又瞧了苏碧痕一眼:「这厮的确是黑了些,我今天正好也要去花街,便帮姚夫人打探打探,若有消息,明日登门告知。」
「如此便多谢夏少主了,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呢?」
「我从没去过花街,不知能否麻烦夏少主,带我同行呢?」
「哈哈哈!那有什么问题!带姐妹去见世面什么的,这种事我最喜欢了,行!」
「谢谢夏少主,若有打听到白髮少年的消息,就有劳少主了。」
「哎~今天也行呀!」
「今天?」
「对呀!我不说我今天要去花街呢!一起呀!还可以顺道把你夫郎捎回家呢!」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夏少主拉着姚双凤的手,走向马车,车伕利索的趴伏在地上,夏少主踩着他上车后,对姚双凤伸出手。
姚双凤看着跪趴在眼前的车伕,迟迟不敢行动,反而是苏碧痕一把将她抱起,托上了马车,她又被夏少主牵起进了车厢。
车帘掀开,里面坐着的是之前那白面书生,似乎是叫做十一,不过他双颊微红,嘴唇湿润,眼神闪烁,令人不禁猜想:方才车内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夏少主带着奇怪的笑容瞥了他一眼,转头对姚双凤说:「姚夫人……我们既是一同前去花街的交情……不知可否唤你一声姚妹?」
「好呀!还请夏少主多多关照。」姚双凤入乡随俗。
「呵呵呵!呵呵!咱们相逢这么多次,真的是很有缘份,我叫夏景,本来有个姊姊叫夏溪,我一直很喜欢当姐姐呢!你以后叫我景姐便好。」
「本来……?」
夏少主的眼神飘向远方:「嗯……我亲姊姊大我八岁,在我八岁那年,过世了……」
「喔……抱歉让你想起伤心往事。」
「没事儿、没事儿,都过这么久了,偶尔感伤罢了!……真怀念以前母亲叫唤我们夏溪夏景时的热闹……」
姚双凤:「……您的母亲很喜欢溪景吗?」
夏姐爽朗一笑:「是呀!母亲说姊姊和我都是去避暑别院时怀上的呢!母亲特别喜欢别院的溪边,觉得凉爽舒适。刚好又姓夏,就把我们取名夏溪、夏景了,其他兄弟名字可就没那么讲究了。」
马车行到了家门口,夏景说会把姚双凤安然无恙的送回来,只是万一喝醉了,还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侍仆在旁伺候比较方便。
于是苏碧痕下了车,又让初四上了车,还塞了一迭银票到姚双凤手里:「不用省,我还会赚的,妻主儘管用,若有看上的就赎回来吧!」
「齁~」夏景在旁边起哄:「真是懂事的夫郎啊!难怪每次见着妳都会带着他,啧啧啧、厨艺好又大度,贤夫啊!」
姚双凤在马车上摸摸苏碧痕的脸:「我不会喝太多的,你也不用担心,若我回来晚了你就先睡吧!」姚双凤虽然没去过这个世界的花街,但对于现代的酒店应酬还是略知一二的,那些等着丈夫应酬回家的妻子们的心情,她大概可以猜到,所以就这样对苏碧痕说。
没想到,开黄腔时,面不红气不喘的夏少主,听完姚双凤这席话后,竟然整个羞红了脸。等放下车帘,马车开始缓缓向前,夏景才开口:「……姚妹呀……妳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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