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西镖头重伤养病未能出行,还塞了这绿眼美人,托我卖了分成,我才算了的。如今美人也折损,我这不是亏大发了吗?」
「这美人依售价,与夏少主五五分帐,若是没能售出,四方镖局也不敢要价分毫。」康镖师看似恭敬的说。
夏少主鬆开手,那橘髮奴隶趴搭一声又倒回地上,她微微蹙眉,心底烧着一把怒火,原本可以多得的几十两利润就这样没了,康镖师却一点也不惋惜。
这趟镖她买的是四方镖局最贵的西镖来保,虽说本意是想趁机挖角西镖头,但却不巧遇西镖头重伤养病,所以康镖师代他保镖。她原本要退价差,但康镖师拿出这能卖高价的美人说售价对分,她评估那能比退的价差还多呢!就答应了,却没想到美人折损,她赚不回价差,而西镖头的保镖费用倒是稳稳落入四方镖局口袋。
姚双凤也觉得挺不自然的,但她关注的点跟夏少主不同:那橘髮拔箭的伤处都不是要害,要害之处他仅折了箭;再看看其他仍插着箭、痛苦哀号的奴隶们,并不是人人有胆子自己拔箭的呀!
夏少主心中盘算了下便开口:「康镖师,你这美人有问题!我们商队向来很少遭遇劫匪,尤其是满车奴隶的情况下,莫不是你们把这奴隶塞给我,借刀杀人?」
康镖师从容一笑:「夏少主说笑了,这美人就是我们家小姐玩腻打发出来卖的,除了身子不清白,身家可是清白着呢!没有仇家,也没有亲人。」
「我不管,你们得照一般镖队的价码退钱给我,这美人我也不要了!」
康镖师面色凝重:「四方镖局讲究诚信,契约已结,必定履行,夏少主亦不可单方面反悔。」
只见夏少主用力拍桌,站起身与康镖师对峙,即使身高矮一截,但气势毫不退缩。
姚双凤喝着麵汤,小声问苏碧痕:「你看那人还有得救吗?」他说:「伤及肺腑。若我的话,有八成把握。」
姚双凤觉得既是相见必是有缘,何况那奴隶的髮色瞳色跟便宜儿子们有点像,如果是那几个儿子游历在外碰到此等遭遇……她就心软了起来,而且她直觉这奴隶不单纯,那拔箭折箭的纯熟泰然,不是一年两年可以练成的,还有被鞭打时掩蔽要害的微妙小技巧……那奴隶会武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就算不会武功,把这货养胖了,应该会很壮,可以帮苏碧痕揹货什么的。
就在夏少主与康镖师箭拔弩张之时,姚双凤和苏碧痕在桌下清点身上银两。
康镖师怒道:「若是我们要杀这奴隶,早就杀了,何必拿出来卖呢?」
「我管你们什么原因?我只知道我损失惨重,少卖的金额都不只三百两,只要求你们退西镖的价差给我已经很客气了,还有这货我现在就要退!」她指着地上苟延残喘的橘髮说。
「路途已过半,没地方退,就这样运到平川县吧!死了的话我方愿赔三两。」康镖师退了一步。
「不成,这货就是扫把星,你们带走,退我西镖队的价差,我就不与你们计较受伤损失的奴隶。」契约明明就只写赔偿死亡的奴隶,夏少主提的价差和损失都是凭空变出来的筹码,而这烫手山芋也是她故意丢出来惹康镖师烦的,一口气提出数个要求,只要能达成一两个就不算亏。
「不然这货我买下吧!」姚双凤举手插话。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突然意识到在古代没有举手发言这回事;放下手,隻身走到他们面前:「对夏少主而言,不想带着这倒楣的奴隶继续前行,对康镖师而言,收回此奴回退亦是不便。不如将此奴隶卖给我,反正他这样拖到平川县说不定也死透了,康镖师赔偿的那三两就由我出吧!」姚双凤帮双方都做了个台阶。
夏少主嗤笑了一声:「买这快死的奴隶对妳有什么好处?」
「是这样的,我家夫郎呢!正在习医,我就买来给他练练手,若是医好了,也算捡了个便宜不是?」姚双凤笑答,虽然她不知道这奴隶是否真的能卖三十两,但有苏碧痕之前被卖八两的比对,镖局赔偿的三两应该也只算是保险额度而已,不然大家都找镖局保镖然后自毁货物就发了。
「哈哈哈!哈哈哈!向来都是夫郎买东西讨好妻主,妳倒是疼惜夫郎,可别宠坏了啊!」夏少主大笑,似乎是有意下这台阶。
康镖师挤出笑容:「如此甚好,既然夏少主不要这货,那我们就卖给这位小姐吧!」
夏少主瞪着康镖师:「哼!我同意不要这货,但价差和损失这帐还是得算。」接着朝她的人吆喝:「整顿好了没?我们还得赶路呢!」然后就朝蓝篷马车走去,她一个夫郎留下结帐和打包吃剩的肉,另一个跟着她回马车上,又拿着一些东西朝姚双凤走来。
那白面书生拿来的是奴隶的竹牌和卖身契,契书在买主那处写上姚双凤的名字,收了三两后,就将竹牌、文书和钥匙交给姚双凤:「你们到县衙后即可更改竹牌上的家主姓名,若要直接转卖也可不办手续。」白面书生随便交代两句就走了。
姚双凤接过这些东西,心情复杂,这是她第一次将人当物品买卖……而且还有那钥匙……应该是那奴隶贞操环的钥匙吧?“这里还真是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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