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也没想到,自己在床上竟被前妻噼里啪啦臭骂一顿,要不是把她的手绑了起来,怕是她一上头就冲上来挠花他的脸。
本来被人骂是应该生气的,可看小女人把侧脸埋在枕头里偷偷哭泣,眼泪都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他于心不忍,默默帮她穿好衣服,解开绑住她的领带,从床头抽了几张面纸手法生硬地替她擦眼泪。
温静丝毫不领情,恢复自由后,她甩开他的手,瞬间跳下床,冲到房门就想逃跑。
房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这家酒店也是我们公司建的,所以这层是我们公司专属,门锁要密码才能打开。”
江禹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他叹息,又抽了几张纸巾过去帮她擦脸。
“不用你假好心!”
他早意料她的接下来的动作,很快就抓住她要拒绝的手:“我就帮你擦干净,你哭得这么丑,谁看了都没兴趣干你。”
温静懒理难听的话,眼泪还是扑簌扑簌地掉,怎么都抹不尽。
江禹嘴唇紧抿,脸色也没了之前的讥讽和轻狂,拉着她回到床上坐着,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上下抚着她的后背静静安慰着。
她真的瘦了不少,以前还有点肉的后背摸着竟然有些单薄。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牵着她,开了锁送她回去。
途中她试着挣开他的束缚,反被他环住肩膀,整个人被迫靠在他身上。
江禹留意到她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勒痕,嘴上不说,但他还是开车到药店买了点药。
经过这两天提心吊胆,忍受他的无理折磨,温静已经累得无力反抗,一上车就合上双眼,反正自己也逃不过前夫的手掌心,要杀要剐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他买完药上车,没有立即开车离开,见女人睡得熟,靠近点能看到眼眶底下淡淡的黑眼圈,原本就消了点的眼睛又哭了一顿,眼皮一耷拉下去就像两颗核桃。
“真是丑死了。”
男人嘴上是这么念着,手指却依依不舍地在她唇上、脸上、眼皮上徘徊不去。
温静好久没那样放肆大哭了。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那次,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一排排的大树在狂风中肆意摇摆,整个城市好像都被蒙上一层灰色。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阿禹,你听我解释!”
她抓住他的手臂,他甩开了,她跪在地上扒着他的腿,乞求他的回头,他恶狠狠地踢开了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们是清白的,我没有对不起你!”
她不顾虚弱不堪的身体,用尽仅剩的所有力气想奔向他,却不小心在楼梯失足,她整个人扑倒在楼梯,没控制住踉跄地滚下去,摔在全是花瓶碎片的地板上……
“啊!好痛……”好多陶瓷碎片生生扎进皮肉,密密麻麻的痛让她尖叫。
秦光紧跟在她身后,连忙将她拉起身,就见她的左腿膝盖磨出一大片伤口,连小腿都沾满或刺进碎片……
裙摆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像洒在一地的红玫瑰花瓣。
之后,秦光送她到医院急救。
从此,她就没再穿过裙子。
再过不久,她和江禹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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