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
简池没说话,也没有还这个吻。
沈枫潭以为他不愿意,有点失望又很快把这事儿抛之脑后。
直到车子停在宾馆门口,简池掏出身份证:“有大床房吗?”
前台眼睛偷瞄了一下两人:“啊,有有有。”
沈枫潭在一旁把围巾往上提了提。
刷开房间的门后,简池连灯都没打开,一把将人抵到墙上,还了个吻。
……但在做到最后的时候沈枫潭抖的厉害。
简池皱着眉看他:“你抖什么?”
问完后,跪趴着的人转过脸来,脸上都是泪水,嘴唇咬的发白。
“……疼。”
简池抿了下唇,慢慢退出后伸手轻轻擦掉他的眼泪,很生疏地将人温柔地抱进怀里。
这辈子没哄过人,简池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不做了,乖啊别怕。”
后来知道他怕,简池再没提过这方面的要求。
再后来两人分手,沈枫潭跑了,认识了齐风。
跟齐风第一次……沈枫潭也哭了。
齐风也温柔的抱着他哄着,比简池会哄人多了。
“乖啊宝贝。”
他声音很温柔,然后做到了最后。
现在沈枫潭已经不会痛了。
但在沈枫潭哭得发抖时,简池还是停下了动作,拉开他的胳膊。
昏黄的灯光下,简池耐心地擦掉他的眼泪,亲亲他的额头。
“没事了。”
沈枫潭闭上眼睛,伸出手指,像是溺水的人祈求最后一根稻草。
而被他祈求的人紧紧搂住他。
简池感觉自己脸颊被人轻轻亲了一口。
怀里的人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在昏黄到让人心碎的光里却又衝简池笑了笑。
“一个亲亲换一个亲亲……可以吗?”
简池喉间像是被一团浸满眼泪的海绵塞住了,他喉结滚动,这才点头。
“好。”
沈枫潭感觉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大学跟简池恋爱那段时间,睁开眼睛就是陌生的风景,有时候在海上,有时候在山上,有时候在河中的小岛上。
身边陪着的也是那时候的人。
两人牵手、拥抱、接吻,再做更亲密的事情。
像心臟被挖出了一块,却又被人很温柔的填进了一块。
沈枫潭觉得整个人轻的像踩在云里。
但这次不用担心摔下去会怎么样,毕竟都摔过一次了。
沈枫潭知道自己这样不对,这对简池太不公平了。
简池却只是看着他。
“你就当自己做了个持续两周的梦,等梦结束了再去想别的。我也当自己做了两周的梦。”简池看着他,低声开口,“是个美梦。”
沈枫潭离开后,简池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不就是谈个恋爱又分手了,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但那个伤口越来越疼。
到后来沈枫潭结婚,说句缺德的,简池梦里都是齐风的一百种死法。
所以知道沈枫潭离婚后,简池立刻飞了过来。
六年过去,这人变化还挺大的。
以前沈枫潭笑起来很灿烂,看上去没心没肺的。
现在他喜欢抿着唇,含蓄又礼貌的笑笑。
这也正常,沈枫潭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打拚,又有那样一个前夫。
——幸好变成了前夫。
沈枫潭白天看起来好好的,还能跟他很正常的聊天看风景,到了晚上他总哭。
他一哭,简池心里跟被针扎了似的,怎么也继续不下去。
沈枫潭却带着一脸的泪水亲亲他的唇角。
“我说我是爽哭的你信吗?”
不信。
沈枫潭瘦的太快了,刚出发的时候身上还有点肉,到后来简池抱着他,感觉他轻的跟风一吹就要飘走的羽毛似的。
怀里的人是很脆弱的。
简池心里这么想着。
出发第二周,两人到了一片瀑布前。
沈枫潭仰着头看着瀑布,突然开口:“去跳伞吗?”
简池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次简池选了双人跳伞,他把降落伞的绳子交到沈枫潭手里。
沈枫潭怔了一下,倒没拒绝。
自从六年前跟简池分手后沈枫潭就再没玩过这种极限运动,但技能不会说忘就忘。
两人从飞机上一跃而下,呼啸的风在耳边擦过,眼前的麦田越来越近。
简池只是拥抱着身前的人,闭上了眼睛。
最后“呼啦”,降落伞打开。
晚上他们在林中木屋里过夜,屋外下着雨,屋里的壁炉中柴火劈啪响着。
两人进屋前都淋了雨,洗过澡后沈枫潭披着毯子坐在壁炉旁的地毯上安静看着屋外的雨。
等简池也洗过澡坐到他身边时,沈枫潭衝他掀开毯子,简池自觉的从背后抱住他,毯子裹住两个人。
沈枫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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