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他们没见过,但蜡像馆里贴着不少的标语,都是提醒游客不要随意触碰蜡像的,字迹跟这田字格上的字迹大相径庭。
这田字格看起来也没很旧,最新的一本字迹还挺新的,看起来不像很久之前写的。
整个蜡像馆拢共就那俩活人,店长副店长,不是店长的应该就是副店长的吧?
仉道安笑:“咱俩想的一样。”
这结论实在不难推断出来,很快,六个npc也得出了“田字格是副店长的”的结论。
“他这么大年纪了还练字?练字是为了什么?”
有人提出疑惑后,六个npc的目光再次看向了二楼。
“要不我们再去一次?”
刚才他们隻翻了一个卧室,现在那老头不在,不如再去刚才老头出来的房间看一看。
说话的人刚说完,他旁边的人就拉了他一下,指了指悬挂在墙上的钟表。
“马上到时间了。”
到时间?
什么时间?
显然,上一次存檔中在这个时间点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些npc记忆犹新。
进了副本之后一直都有些吊儿郎当的几人脸上表情都变得稍显凝重,对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显得格外重视。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一个玩家忍不住询问:“马上要发生什么?”
六个npc只是瞥他一眼,没人搭理他。
玩家们在副本里对背景板npc态度都很一般,只会对需要讨好的关键npc态度好一点,现在却被npc用同样的态度对待了,这玩家立刻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靠!”
他骂了一声,还要再说什么,钟声和黑暗一起到来。
咚——咚——咚——
苍白的灯光瞬间消失,似乎是因为停电了。
玩家们骤然心里一紧。
他们的视力确实可以在黑暗中看清物体,但眼前突然变黑,因为暗适应的缘故,视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復。
在这一瞬间,大家都是睁眼瞎……也没有那么瞎,因为有一道莹莹的绿光照射在周围。
只是这光就跟鬼火似的,并不能完全照亮一楼,反而让被照射到的地方显得更加可怕了。
黑暗中有某种东西正在移动,玩家们条件反射地拿起了武器。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解方澄怒气衝衝地声音。
“你干嘛?下午挨打没够是不是!”
“嘭”地一声闷响,绿光抬脚把一尊蜡像踹飞出去,还往前跟了两步。
但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
“怎么了?”仉道安问。
解方澄指了指被自己踢飞的蜡像的位置。
“那小子想偷袭我!”
解方澄都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下午都被自己收拾过了,趁着黑暗,这蜡像又摸到了自己身边,鬼鬼祟祟地伸手不知道想干嘛。
解方澄这一脚还收了点力气,怕这是个什么关键npc再一下子踢死了。
他没杀气,听他这么说的仉道安倒是身上立刻涌现出了一股杀气,搞得解方澄还拦了他一下。
“算了算了,等完事再说吧!”
周围玩家精神都恍惚了。
这么危险刺激的黑暗里,一道绿光就够离谱了,大家下副本谁不是提心吊胆,尤其碰见突发情况,一个个恨不得给npc磕个头喊饶命。
怎么这大哥看起来比周围这些蜡像还可怕啊!
解方澄这种行为虽然离谱,也确实非常鼓舞士气。
没看黑暗中包围过来的蜡像的脚步都停下了吗。
就在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去锅炉房的副店长终于姗姗来迟。
“怎么回事?谁把灯关了?”
他声音焦急,身后没关上的锅炉房里的火光照出来。
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一具具静默的蜡像,默不作声地缓慢地转过身,直勾勾地看向了锅炉房的方向。
这样诡异的场景让众人都忍不住汗毛直立,解方澄这边,不管玩家还是npc,都忍不住往他的方向凑了凑,而跟在副店长身后的几人也是忍不住往后倒退两步。
副店长赶忙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随后一把将锅炉房的门关上了。
大功率的手电筒的光照射出来,简直就像再次打开了一盏灯,将整个一楼照得毫发毕现。
火光消失,灯光再现,一楼的蜡像们终于再次安静下来,一尊尊站在原地。
举着手电筒的老头挪动到墙边,按了两下灯的开关,灯光依旧没有亮起。
“灯泡坏了。”副店长说着,有些着急地要从楼梯那儿去往二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副店长刚刚背转过身,去向二楼时,趁乱隐藏在站立着的一尊尊蜡像中的,那尊被解方澄一脚踹飞的蜡像突然站了起来。
虽然解方澄留了点力气,没有将他一脚踹死,但这蜡像身上的壳已经四分五裂了,露出里麵包裹着的,隐隐散发出腐烂臭味的内脏和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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