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余琮太会做人了,虽然领了玩家指挥官的职责,但深刻牢记“解方澄是大佬”,不管分析个啥都要转头问一句:“解哥您说是不是?”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解方澄又不是真的暴力狂,人家跟他这么客气,解方澄也只能客客气气地回应,结果这一天下来,他感觉自己可比在五级本里累多了。
怎么回事啊?原来他是个社恐吗?社交就这么让人觉得筋疲力尽吗?
终于熬到晚上了,大家各回各家了,解方澄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结果眼睛闭上没多久,门口一直敲一直敲,跟叫魂一样一直喊。
烦死了!
解方澄怒从心起,此时眼看着这鬼还“桀桀”地笑,像是要继续发表一些阴间反派言论,解方澄二话不说,直接一剑挥出。
“啊!!!”
一声响彻整个戏院的惨叫声后,在张鄂惊诧的目光中,门外先是一道影子被抽飞出去,落地后一边惨叫着一边逃窜。
而它身后,另一道影子跟着衝了出去。
“还跑?打扰人睡觉你还跑??”
风中留下这么一句话后,追逐的声音渐行渐远。
“卧槽……”张鄂目瞪口呆。
发生了什么?
刚才是那鬼在叫吧?
大佬不会直接把副本的小boss给劈了吧???
不能够啊!
论坛上没人说过还能这操作呢!大家都三令五申,一直在强调副本的npc多么多么厉害,boss多么多么可怕,玩家们碰见都快点跑啊!
没人说过还能直接劈了小boss的啊!
这真的是玩家能做到的吗?那么厉害的鬼!被打飞出去已经够离谱的了,他怎么还敢追出去的啊!
白天大家都看到了啊!戏院外面的村子里全是棺材,想也知道里面估计都躺着一个个的鬼呢,这多危险啊!
他怎么敢的啊!
张鄂抓耳挠腮,现在就想打开门探头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npc当时说的话言犹在耳,张鄂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认知,心里已经好奇地快憋死了,但依旧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静静等待子时到来。
在这样煎熬的等待中,终于,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一声打更的声音。
很快,戏院中再次出现了别的声响。
那是今晚要登台的npc在做准备了。
而张鄂的门也再次被敲响。
“张鄂!我是余琮,子时了!”
张鄂按捺不住地从床上坐起,打开门,外面确实是余琮。
余琮一脸的震惊和茫然:“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看解哥的房间里没人了!”
他住的房间离这边稍远一些,只能听见惨叫声和隐约的谈话声,确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惨叫不像是解方澄发出的,那难道是鬼?
张鄂张了张嘴,最后很是魔幻地开口:“余哥,你以前见过进了本直接打死小boss的吗?”
“什么??”余琮震惊,“这不可能!”
张鄂看向门外:“但我好像看到解哥……他好像是去追杀小boss了。”
红婴戏班(三)
这话一说,连张鄂这个说话的人都觉得这话说得相当离谱。
其余几个玩家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梦幻,余琮第一个回过神来。
他转头看了眼身后,npc们已经准备好了,正要去前面的戏台登台唱戏。
“不管了,我们先跟着这些npc一起去前面,看看到底这戏是怎么唱的,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至于大佬……大佬在想什么真的好难琢磨,他们还是不要僭越了……
一行人跟随着做好准备的这一批npc一起从戏院门口鱼贯而出,晚上的寿枋村显得更是阴森恐怖,四处飘飞的纸钱像是一片又一片的眼睛,监视着玩家们,并且时不时的就会远远的传来什么动静,听起来像什么东西在哭。
戏台左右两侧点着蜡,白色的蜡泪积攒了厚厚一层,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油腻的脂肪,让人感觉十分不快。
灯火如豆,绰约地照亮着戏台。
一行人推门先进了后台。
如果没人说,进了这黑黝黝的房间的人怕是很难相信这是戏院的后台,房间里压根没有一件戏服,隻挂着一件件寿衣,化妆台上也没有油彩,反而隻放着一碗碗鲜红的像血一般的液体。
按照以往通关副本的经验来看,这碗里的很大概率不是“像血一般的液体”,应该就是血。
是谁的血?npc的吗?他们三天后要登台的话是不是也要收集这些东西?
玩家们一边观察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到底应该怎么通关。
演出的npc们坐到桌前,各自拿起盛满红色液体的碗,认真地在脸上涂抹着。
脸上化完妆后,几人戴上头面,在红色的里衣外套了一身白色的寿衣。
做完这一切后,外面传来一身锣响。
屋中似乎有人带着哭腔抽了口气,未等玩家们分辨这一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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