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仉道安说:“我实力真的很弱。”
实力弱不弱不知道,但当大家中午吃饭的时候,越海洋看着坐在同一张餐桌上的两个人有点茫然。
“解哥跟张安不是不怎么对付吗?这俩人怎么坐一起吃饭了?……还聊得挺开心?”
其实也不是很开心,解方澄话都没说几句,对面的人就很了然地点了下头。
“我大概猜到谁是偷了生死簿的人了。”
经历完一个副本,还跟生死簿面对面之后也完全没有头绪的解方澄:“???”
这人到底干嘛的?真的只是个教马哲的老师?
仉道安分析地很快:“地府现在也引进了自动管理系统,做系统的人是最早的一批猝死的程序员,为了保证系统正常运行,并且不会对正常的投胎流程造成影响,这批程序员也在经历了考核之后开始在地府上岗,并且因为资历不够,并不能触碰到地府的核心部分,平时工作宽松,空闲时间很多。目前维护整套运营系统的一共四十多个人,我猜,偷生死簿的就是这一批程序员中的一个,因为这个游戏程序做得很粗糙,很像是有一些技术手段,却很久没有更新过自己的技术的样子。”
“不会是领头的那几个,他们太过于受到关注,很难有机会从生死簿上动手脚,也不会是最基层的那些。地府引进这套系统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一百多年还没升职,这个能力和心态……不像是会做这套游戏的人,所以很可能是中间的管理层。”
仉道安甚至飞快地开始帮他缩小怀疑范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做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什么,但刚才我也了解了,并不存吞噬亡魂壮大自己这种邪门的术法,不为了满足身体上的需要,那大概率做这个游戏是为了满足他的心理需要。这么一个游戏能满足他什么心理需要?观察普通人在副本中挣扎吗?不,我觉得不仅仅是这样。一百年前这个人死亡,五十年后游戏诞生。对一个人类来说,五十年是很漫长的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才终于做好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生死簿。他是个缜密,有耐心,而且……虚荣心旺盛的人。”
“因为这个人,他大概率也以某种身份进入了游戏。五十年的准备筹划,不可能只是为了做一个旁观者。作为游戏的缔造者和管理员,有什么是亲自进入游戏玩耍,高高在上的踩着所有人上位更有趣,更能满足他的虚荣心的?”
说罢,仉道安将写满了一些笔记的本子递给解方澄。
解方澄低头去看,怔了一下。
仉道安嘴上跟他分析的是这个人的心理和性格特点,但写在纸上给他看的,却是“中层管理人员,衣着整齐,除工作时间外很少出现在人前(因为需要时间体验游戏),不太得志(五十年还没放弃製作游戏,说明生活不太如意充实),人际关系一般,无法在正常的人际交往中获得心理满足”……
林林总总写了十多条,解方澄看着头都大了,一脸头疼地抬头。
他跟这帮程序员真的不熟,看完这些也并不能锁定到底是谁。
但很显然,回去之后他是要做报告的。
可是这堆他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要怎么做报告啊?
仉道安看着他的表情,略一沉思,了然:“你们不是一个部门的,你对他们不熟?”
“对。”
解方澄头疼的表情依旧没有衰减,仉道安继续点头:“所以我说这些你不能锁定是谁,但后期如果有你们地府的相关人员跟你接头,你需要整理资料上交?”
解方澄对他这脑子已经很有认知了,但此时还是表情空白了一瞬。
仉道安笑了笑:“那通关后我给你做一份详细的文檔,你交上去就好。”
解方澄表情瞬间不痛苦了,飞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仉道安依旧只是笑。
越海洋他们靠近之后只听到解方澄在说“好兄弟”,几人都面面相觑。
恰好此时,在班里待了一整天的许秀秀脸色苍白的赶了过来。
童欣欣看到后立刻衝她招手。
“秀秀!”
许秀秀坐到餐桌前,童欣欣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许秀秀苦笑一声:“我知道昨天那个学生为什么会自杀了。”
“为什么?”
许秀秀脸色难看。
“他们这些学生确实相互不认识,没有前仇,但他们自己……会攀比的。”
众人对视一眼。
许秀秀一直觉得这些学生被老师们欺负也太可怜了,他们都这么乖巧这么听话,应该被学校好好对待。
但上午,许秀秀按照那个叫张安的老师教给的办法,在课间的时候给予了大家自由讨论的时间,她躲在走廊的墙边偷听着。
许秀秀之前就给了这些学生第一次可以在课堂上自由讨论的时间,她也听了,那时候听上去学生们只是在做一些自我介绍。
他们相互自我介绍的时候还会详细的说自己上次的考试成绩之类的,听的许秀秀感觉心里满不是滋味的,觉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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