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方澄顺着洞掉了下去。
下面正巧是门诊室,解方澄和一堆碎渣掉到了床上,听谷珊珊说这两张床是韩奇和何新的,解方澄一点负担都没有,脚上继续用力。
这次大概是因为有床支撑在上面的缘故,半个门诊室都跟着解方澄一起掉了下去。
“咳咳咳……”解方澄从一片废墟中一边咳一边快速向着刚才看到的人影而去。
但一楼也极其静谧,完全听不到任何打斗的响声。
解方澄忍不住嘀咕:“人呢?不会已经死了吧?”
他依法炮製,把一楼左侧走廊房间的门都打开,依旧不见齐蝉阳的身影。
哪儿去了这是?
解方澄纳闷。
正巧路过保安室,解方澄走进去,发现明天的晚报已经送来了。
他把报纸直接塞进衣服里,几步走到保安室旁边的羽毛球馆,刚打开门,一个什么东西就从羽毛球馆里飞了出来。
解方澄定睛一看,大喜又大惊:“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这样了??”
眼前的人已经认不出原本的模样了,齐蝉阳头髮仿佛海草一样披在身上,他身体像一条蜈蚣,从腰间长出几条腿来,行动间伏在地上。
但新长出来的腿并不听他使唤,像是有什么在他身后追着,他奋力地想往前走,但新长出来的腿却齐齐地要将他往后拖。
随即只听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齐蝉阳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砸进了墙里。
解方澄看不见,只能抄起棍子,一边向着齐蝉阳走,一边往他身边的空气挥舞着。
“你不是有那个影子吗?来放出来,我……”
话音未落,解方澄腰部猛地用力,身体折成九十度。
齐蝉阳的“鲸落的馈赠”险之又险地从他身体上方划过,紧接着往下一劈,劈在了解方澄的棍子上。
解方澄维持着侧身九十度,右手举着棍子的姿势。
他看着齐蝉阳,喊道:“喂!醒醒!”
齐蝉阳手里的骨刺向后微微一撤,绕过解方澄的棍子后再次横着砍来,解方澄单脚蹬地,绕着他的骨刺翻了个身,眉毛皱起。
齐蝉阳这样子,很像是已经完全异化了。
那在二楼的谷珊珊……
他还没想明白,齐蝉阳又被看不见的那个院长直接打飞。
没办法了。
解方澄猛地用力,衝到齐蝉阳面前。
在齐蝉阳又举起手里的武器的时候,解方澄直接一棍子抽在他脑袋上。
因为这人是被系统强化过六次的,解方澄怕把他抽死又怕他不晕,手下稍稍用力。
齐蝉阳的头猛地砸到墙上,将墙壁砸出一个洞来,又跟弹簧一样弹了回来,脖子一软,整个人昏了过去。
他身上原本的四肢已经垂了下来,但新长出来的几个腿疯狂扑腾着,解方澄手起棍落,一个接一个砸断后把人往腋下一夹,右手身前身后的来回挥着铁棒,感觉再挥快一点就能当直升机的桨了,他就这么快步上了二楼。
二楼。
谷珊珊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她身前,背后鼓起一个大包,驼着背,手臂长的垂在地上的“怪物”背对着她,守在她面前。
不远处,六号病人被砸到地上,身上伤口外翻,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而孙淼在角落里生死未知。
这都是眼前的“怪物”做的。
就在解方澄离开后,孙淼先衝上来,他长长的指甲瞬间划破了谷珊珊的腹部。
但看见血之后,孙淼动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痛苦地神色。
“不能……杀人……”
从夜间规则更新了最后一条:在精神病院里,有时候病人比医生更可怕。
从这一条之后,谷珊珊就对现在的情况有些预料。
她一个翻滚从房间里出来,快步向着楼梯那儿衝去,一边衝一边喊。
但这一次,她喊出来的声音像是被包裹在了什么东西里,完全传递不出去。
糟糕!
正这么想着,反应过来的六号病人也从敞开的门里出来,它比孙淼速度更快,并且毫不犹豫,赶到谷珊珊身边后巨大的手掌拍了下来。
谷珊珊就地一滚,胳膊被擦了个边,瞬间骨折了。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冷静。
“王河!”谷珊珊喊出六号的名字,六号的手掌顿了顿,对这个名字有一点反应。
但也只是有一点反应而已,眼看着六号的手掌再次举起,谷珊珊赶忙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韩芳芳吗?”
“芳芳……”六号原本混沌的眼睛里迸发出光亮,“回家……芳芳……”
有用!
谷珊珊捂住正在滴血的腹部,试图唤醒他。
“对,你跟韩芳芳说好了,治好病之后就回去,她还在家里等着你。”
“对……我要回家……”
王河的手慢慢垂下来。
谷珊珊深吸一口气,压住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剧烈的反胃感。
她看了眼二楼的墙壁。
二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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