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纳西瑟斯说了,当你完成使命。”
世怜意会地点点头。就像不能直接告诉男半神一样,自己也不能直接听到自己的结局,因为那太过残酷了。
“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终将杀死他们的人。所以,在学会如何驯服他们之前,你要先活下去。我不会帮你,否则在我死后,他们就不会服从,只会想方设法杀死你。”
世怜被江燐抱进了怀中,脸贴在江燐赤裸的胸前。来自女性的怀抱让她此刻不禁怀念起了妈妈。江燐的体温和心跳通过紧贴的皮肤直接传达了世怜。
两人此刻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紧密联结。世怜将这份感觉当作救命稻草,刻在了心里。
出了房间,世怜仍是恍恍惚惚的。沧弥关门,脸色阴沉地看着房中,但当他看向世怜,又变回了初见时温柔如水的样子。
“接下来,去见别的半神吧。都和你年纪相仿,不用那么紧张了。”沧弥牵起世怜的手。世怜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低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脚尖。
“不要怪家主跟你说可怕的事哦,她是为了让你早点适应这里的生活。这里的孩子,多少都有点奇怪呢。如果世怜永远都是现在这样乖乖的就好了。”沧弥弯下腰和世怜讲话。
世怜看向沧弥,眼眶泛红,怀疑地说:“如果我乖乖的,听男半神的话,就等于你们在我之上。我岂不是很危险?”
“为什么?”沧弥偏头问,柔软的发丝划过肩膀。
世怜直视沧弥:“你们不想死,所以会恨我,会杀了我。而我现在还远远做不到像江燐那样压制你们。”
“我深爱着江燐,我也愿意为她死去。惠漓也是这样想的。为这片土地繁衍后代,完成使命,在江燐的注视下死去,永远印刻在她的记忆中,直到她离去,这是我可望不可即的梦。”沧弥的眼波流转充满爱意,“你不必害怕我,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没有用了。”
沧弥掀起衣服,雪白的皮肤凹凸不平。累累伤痕就像被冬湖冰面被石子砸裂时的裂痕,布满了腹部。
“因为是早产,孩子又小,很快就死了不动了。所以伤口没有那么大。家主日夜照顾我,我才活下来的。不过,已经不可能再怀孕了。对你也好,对江燐也好,我都没有用了。所以我不怕你,你也不必怕我。”沧弥笑着放下衣服,眉头却紧紧皱着。
他看起来很悲伤,明明是多年来唯一的幸存者,他却像在自责,或是失望。
世怜发现了,沧弥和惠漓看起来比流恩大了很多。按照他们之前的对话,流恩应该也只是即将成年的年纪。鸣海似乎比自己小。如果剩下的孩子和自己年纪相仿。那么在他们之间的半神们呢?
……都去地母神的身旁了吗?
“你也不要怕家主,她是温柔的人,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沧弥接着说道。
世怜决定相信沧弥,问:“家主说,要我让鸣海离开惠漓,不然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是什么意思?”
“鸣海只有依存于谁才能活下去。惠漓生产后,鸣海肯定会发疯的。可能会自杀,也可能伤害别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只能把他绑住手脚强行授卵关禁闭。男半神未经生产就死去,会引来支配者大人和地母神的怒火。”沧弥严肃地说。
在这石堡不必识路,只要你心里想着去哪里,自然能走到哪里。显然这石堡和纳西瑟斯的特殊能力有关系,也说不定是支配者或者地母神的能力。
世怜寻思,也就是说,如果神想要阻止我去哪里,我就永远也走不到目的地。
石堡中任何房间都有,甚至有供玩乐的房间。
沧弥不敲门就领着世怜进去,温馨的家具布置,桌角等位置用布包住防止磕碰,像是儿童房。
但房内的气氛怎么都看不出温馨,窗户上贴的剪纸形状诡异,在地上投下鬼影。各种书本棋子摊在地上,布偶娃娃个个开膛破肚,墙上有红色颜料泼洒泼溅的痕迹。
总不至于是颜料以外的液体吧……世怜环顾房间,抱枕上还有更加可疑的黄白色污渍。
房内有三个男半神。红色短发的半神,头顶像巨大的红毛丹。看起来是个会在海边奔跑的受欢迎的运动型。此刻却拿着棋盘锐利的尖角砸另一个半神的额头,暴虐的笑声响彻房间。
被砸的半神发色全白,被砸伤的额头流下鲜血,染红了长到盖住眼睛的刘海。世怜只能看见他痴笑的嘴角。被砸了却满怀欣喜般笑着,让人不寒而栗。他惨白的手脚瘦得像轻易就能掐断的白树枝,在地上扭动着,隐约会被错看成蛇。
角落坐着的半神,红发前短后长,像是留了个尾巴,但是剪得很毛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被人故意剪坏的。他一个人独自下棋,完全无视身边单方面施暴的场景,哪怕血滴飞到他脸上,他也只是抹了一把,继续玩。
啊,果然那不是红颜料。
沧弥双手叉腰:“很好,今天还算像样。”
世怜震惊地转头看向沧弥,满脸写着“你刚才那句是玩笑吗”。
房间里的半神们注意到世怜,短发半神和长刘海半神直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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