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
毕回拉住错身而过的她。
“我认输。”直勾勾的眼神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望进她心底。
“放纵我侵入你的生活,给我特权,让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从而不断滋生占有欲,最后再啪地给予致命三连击,让我摆清自己的位置。
向阳,你是想把我驯成一条汲取你爱意而活的狗吗?”
哟,还挺聪明,居然看出来了。
知道是坑还往里跳,不是犯贱是什么?
我深谙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道理,顺着他抓住我手臂的手猛地一扯,拉低他的头,捧住,蜻蜓点水地印上一吻,“别把自己说得那么贱,什么狗不狗的,你是我手里的一把刀,是我最信任的得力干将。”
“呵,”肩膀震动发出一声轻嗤,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毕回咀嚼了很久,才吐出五个字,“你又在骗我。”
他的名字是为了寻回向阳而取,他上学得到资助的条件是为向阳卖命至死,他是向青天送给向阳的护盾。
向阳,和他,从来都是主仆关系。保护她,是他的使命,他逃不掉。
现在也不想逃了。
就这样吧,毕回想,他认命了,真真假假都无所谓,他甘愿俯首称臣。
“我允诺忠诚,但请多爱我一点,”毕回单膝下跪,执起她一只手,郑重地在手背落下一吻,态度卑微,“行吗?”
哇靠!
我心里又开始不停冒小烟花。
四天,拿下一个全能保镖,简直大破我以往所有记录。这神速的进步,不愧是我。
胜利的果实极其甜美,让我的话音都染上了一抹甜腻:“当然可以啦,我们是朋友嘛。”
俗称夹子。
既然要给他爱的错觉,那肯定要渗透到方方面面啊,用无数的细节堆迭出同一个错误认知:
她只会在他面前暴露真实的自己。
毕回这么想。
向印这么想。
所有人都这么想。
她可以一人千面,给予每个人爱,因为她藏在面具下的内核是随性。
随性而活,今天可以伤春悲秋、作诗赏月,明天就可以一笑泯恩仇、大口吃酒,她从不拘泥于过去,也不畏惧于改变。
所有风格她都愿意不计成本尝试一遍,所以每个人格她都扮演得手到擒来。
就像一个天生的演员。
可以在“action”的一刻代入所有情绪,又能在“卡”的一刻一秒出戏。
灵活得如同一个从未入戏的旁观者。
路灯的光辉会平等照耀每一个人过路的行人,比如此时的我。手里的《基础口算10000题》在灯光的反射下闪耀着知识的光辉,竟然还他爹的吸引了慕学者前来。
“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
向印指着我手里发光的书本,笑弯了腰,五官挤得泪花都从眼角溢了出来,我真怕下一秒肠子从他嘴里也流出来。
气死了!
欺负文盲不识字是吧?
所以,他到底在笑什么?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笑了十分钟,他才终于抽着肚子直起腰来,向我手里的书扬头示意:“拿来,哥给你批改一下,哈哈哈哈……”
眼看他又要笑得发疯,我连忙把书塞他手里,向印眼睛泛着水光,兴冲冲地翻开第一页,龇起的大牙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又突然紧蹙眉头。
怪异。
书页上印着一串和他表情一样怪异的字符。
【harchf sai ovidy】
“哈奇夫赛奥维丁?”毕回围过来读出这句话,用搜索引擎搜过后确认,“这不是英语。”
“这甚至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类语种。”向印补充道。
我左右瞟了眼他俩做学术研究的认真样,无奈摊手,“哎呀,多半是别人乱写的,这你俩都要研究啊?完全没价值嘛。”
“也是,”向印先退后一步,把书拍我手心上,径直走向被晾在一旁等待已久的黑车,“乡巴佬,快点回家,本少爷还要睡美容觉呢。”
我和毕回紧随其后跟上。向印没心没肺,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但毕回不是,他全程叉腿,肘关节压在膝盖上深思。
而我,一直在观察他。
他想得十分入神,下车的时候脚步虚浮,一直持续到进卧室,上台阶时还差点被绊倒。
我面对镜子里的自己若有所思地点头。
看来他的秘密和这串字符有一定程度的联系。
是,我从来没信任过他,只要他一天不主动提起金属球的事,我就一天无法停止对他的观察与试探。
镜子里的我背后冒出一个人,我和镜子里的他对上视线,毕回对着镜子里的我说:“在想什么?”
“唉,年级主任转来我们班当班主任了,特别严厉,以后没好日子过咯。”
腰部覆上一层禁锢,毕回把头靠在我肩窝,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脖颈,“f班本就是给富二代们混日子的,老师的职权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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