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原来这群猴子没有帮你取名字啊。」夏油杰歪头想了一下,到也不嫌弃她脏的将她稳稳抱起,他的面容温和有如暖阳,语气也像三月春风栩栩吹来,「那你就叫知凛吧?」
知凛,有知晓凛风、寒冷之意,虽然她出生就遭到一群猴子的虐待但却希望她可以坚强的长大,但还有一点便是知凛同音知晓懍的意思。
他低下头望去,孩子已然睡着,整张小脸可怜兮兮的,但她却是懍死前所保护的孩子中唯一仅存的一位,所以也只能由她来记住懍了。
夏油杰目光深沉的看向眼前西斜的太阳,云朵宛若被火烧似的染红了整个天边。
「夏油同学,取名取的不错啊。」恍然间他似乎听见了懍的声音,他彷彿在眼前看见懍的身影,如往常般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但叛逃这条路也确实很蠢啊。」她的尾音也像当年一样恶趣味。
夏油杰勾起唇角,又是一抹温文儒雅的笑容,也如同在高专那年胸有成足的笑容,「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那我拭目以待?」懍笑了。
夏油杰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本还掛起的嘴角瞬间往下一沉,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嫌弃得要命,「真脏啊,臭猴子。」
夏油杰并没有把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反而是交给了一对不想当咒术师的夫妻领养,也没有很特别的三天两头就跑来关心,反而就像是将她忘了,久久才来探望一次。
也因为年幼的经歷导致知凛的个性非常的阴沉、不讨喜,更加上那夫妻原本就是被夏油杰威胁,所以对知凛也是淡淡的,但至少给她了一个不会被打骂、三餐温饱的家。
她始终都记着姐姐。
「夏油先生。」升上初中一年级的她终于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夏油杰,他身穿着五条袈裟一脸慈祥的笑容等在校门口。
也不知道是因为服装抑或是夏油杰那出眾的脸蛋,引的许多人纷纷侧目。
「升初中了,还习惯吗?」但夏油杰也像是没有见到他人的目光,随兴地站在那边,看的出来是他心血来潮。
「都还惯。」她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手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刚升上初中就被班上的人讨厌,原本只是无视她,但最近他们似乎见自己不反抗开始有了过分的举动。
但是面对了好久没见的夏油杰她却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想问,「懍姐姐当年,是怎么死的?」她的嗓音有些颤抖,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夏油杰被她问到这个问题也有些愣住了,毕竟很久都没有人提起了懍,似乎都过去了十年了,他似乎都快忘记这么一个同期了。
「夏油同学,你是不是偏执狂啊,拜託去看医生好吗?」懍当年可是还中气十足地骂他呢,没想到时间一下子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见夏油杰都没有出声,知凛有些忐忑地站在他的面前,就在思考要不就全盘托出之际,他却开口了,「你也长大了,知凛。」
「你也该知道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手中像是变戏般掏出了个随身碟和一个古老的盒子往前递给了知凛后便要转身离去。
但知凛却叫住了他,有些紧张地又问了个问题:「夏油先生,你和懍姐姐究竟是什么关係?」
没想到夏油杰坐上车子里头勾起了个淡淡的笑,「朋……呵」他却在讲出了第一个字之后忍不住嘲讽地笑了出来。
「她是我的高专同学。」随后车子便开走了。
知凛却有预感,那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而她的预感也没有错,夏油杰确实都没有再见她,而得到他死亡的消息便是在初三那年的圣诞节后一天。
在此,她已经被班上同学孤立、霸凌整整两年多,从原本的小打小闹演变得越来越过分,她的桌子、作业、课本都会不翼而飞,甚至是去上厕所时会被反锁泼水、泼尿,乱剪头发、更会有人拿燃烧的香菸烫她。
他们更是不知道哪来的资讯得知她是孤儿,大肆的嘲笑,一字一句都像是无形的刀锋插进了她的心脏。
又一次知凛浑身湿透的从学校走出,身上的疼痛只能让她缓慢的走,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驻足在她的身上,但就是没有人愿意对她施以援手,就只是冷冷地看着,而知凛也早就习惯了。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想要回家,反正她名义上的父母亲见到了也只是淡淡的撇开眼,当作没见到。
就像班上的同学看见她被欺凌也是一样默默的看着,也像街上的人一样无人敢上前,好似自己是什么猛兽、瘟疫,忍不住躲开,但又忍不住好奇心那样地盯着瞧。
她看过很多丑陋的咒灵,但她却觉得人比这些咒灵更加的可怕。
「同学,你还好吗?」忽然一个温柔又开朗的男声在她面前响起,映入眼帘的更是一块手帕。
知凛愣愣地抬起头,竟然是其他初中的粉色头发的男同学正担忧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知凛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有些手足无措,「啊、我、我不是坏人啦!我只是看你全身都湿了,我给你看我的学生证好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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