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懍第一次听见家入硝子讲这么多话,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淡如云雾的性子,懍纠结了半刻,望向她坚定的咖啡色的眼眸,放弃的移开眼后叹了一口气,「你太敏锐了硝子。」
随即勾起以往的笑意,「好久不见啊,硝子。」
见状,家入硝子也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欢迎回来,懍。」彷彿就像当年那样,见到他们三人吵吵闹闹的回来,而她又能够安然地当个旁观者。
欢迎回来。这句话通常都是在懍他们出完任务后对着懍说他们回来时,她在内心补充着,如今她也说出口了。
欢迎回来,懍。
懍就莫名其妙的露馅了,她自己虽然也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暴露,但没想到第一个发现的会是硝子,毕竟硝子并没有六眼那种外掛的东西,况且重生以后她也和硝子不常见面,硝子能够凭藉着小小细节就把她抓的正着,真的让懍觉得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太可怕了。
不过至少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对于这个世界还有这个咒术界太过陌生,毕竟也都过了好几年,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和她说说这个世界到底变成怎么样。
至于这个人是硝子她很放心,这世界上能够让她放心的也就只有硝子和自己的两个后辈,毕竟她也不想要引起太大的关注。
但首先她最想问的问题就是,「夏油杰真的想不开的叛逃了?」
家入硝子似乎也知道她会问这种问题,于是她也缓缓的说了些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讲的很简略,但也让懍大致的了解到目前的咒术界目前的状况,基本上五条悟一直努力推动的改革,但因为高层的想法与他不同,很容易被阻拦,所以他才决然投身教育界。
「夜蛾老师的头应该每天都很痛吧?」懍听了这个消息开玩笑的回答,虽然她也在刚才知道自己后辈灰原君在他死后不久,也葬生在某次任务之中。
对此,懍只是沉默了一会,「是吗?早死点也挺好的。」
「懍,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家入硝子见到懍的眼神有些幽远,那双漂亮的黑润眼眸也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这让她忽然想到在当年夏油杰叛逃之后自己和他还有见过一次面。
「需要火吗?」那时的她在外头,原本想点根菸,但却发现自己的打火机不见踪影,正想找后头的小混混借个火,但一到耳熟的声音却传来,原来是夏油杰正在站在不远处朝她挥手,「呀。」
「你不是罪犯吗?有什么事?」家入硝子打趣道。
家入硝子虽然只是个旁观者,但她也很清楚眼前「同期」哪怕杀了自己的父母亲又屠了村,但现在的他大概只是想要好好的谈个话吧,毕竟他的挚友一定不理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被他们当作传话筒啦,那也无所谓。
而且夏油杰会叛逃这件事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就是个人渣,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太意外。
「算是碰碰运气吧?」
「哼?」家入硝子明显的不相信夏油杰的理由,但她也不想管他的用意何在,既然都见面了,那聊个几句也无所谓,语气非常的随意,「我姑且问一句你有被冤枉吗?」
「很遗憾,没有喔。」
「那我再问一句,为什么?」
「我要创造只有术师的世界。」
「哈哈,意义不明——」家入硝子笑了几声,她只觉得把所有后路都断的彻底夏油杰有点傻,就很像是个小孩子自顾自地想当个英雄,想要拯救世界的那种愚勇。
也像是个中二病末期的青少年,认为全世界都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于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做绝,也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不知他到底把这个世界想的多美好,以至于反弹后才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呢?
这样也好,够热血,也够大义,很符合夏油杰呢。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奢求谁都理解。」夏油杰似乎理解家入硝子怎么想,但他也不在乎,他也不需要别人肯定,他需要的就是把自己心中理想给完成。
为了心中的理想他可以付出所有的代价,哪怕是性命。
「夏油同学,你太极端了。」他似乎听见了懍的声音,依旧是那样不耐烦,宛若和个小孩在说话。
「我看你这样闹彆扭的觉得反正没有人会理解自己也很孩子气喔?」家入硝子忍不住的嘲笑,手上也直接拨通着五条悟的电话,「喂?五条啊,夏油也在喔,对,在新宿,不要我不想被杀掉啊。」
「硝子,懍为什么会死,你有想过吗?」夏油杰在自己要离开之际忽然说拋出了这一个话题。
这惹的家入硝子离去的脚步一顿,她深吸了一口嘴上的菸后,缓缓吐出,「你问一个解剖过她的尸体的人这种问题,也很小孩呢。」
「园神家,那些没有术式的猴子们想要让……」随着夏油杰的解释,家入硝子的脸色越来越严肃,最后她掐掉了自己手上的菸,最后神色匆匆的离去。
「家入小姐,这里又一位受伤的患者,麻烦您了。」
「家入小姐……」
「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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