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班排组那边唱了起来: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地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地大地……”
叶辰很满意,喊道:“好!请各连队的指战员集合你们的班排长,将工作任务明确的发下去!”
公社这边领导举起手臂号召所属各生产队的干部以自己为基点进行集合,人到齐了排成排开始报数。
干部们热血沸腾、声嘶力竭的报数,报完之后发现缺个人……
公社领导顿时懵了。
大家伙这正上头呢,谁在这里搞活?
然后领导喊:“重新报数!”
县里的崔青子听到后过来说:“你们怎么回事?就你们连里一直在排队,人家都开会下发任务了。”
公社领导乐成功尴尬的说:“我们这里缺了个干部……”
“那你报数有什么用?能把他报出来?”崔青子翻白眼然后问众人,“都左右看看,缺了个谁?”
缺的是王忆的熟人,黄志武。
接着百姓生产队的班长被喊了过来,他说:“我们黄队长闹肚子了。”
这事整的!
公社干部骂了一声,先把其他班排组的任务都给分派开来。
他们要干的活很简单,就是开挖防浪堤外的海泥,将这片淤堵趁着冬天枯水期给清理出来,来年开春大河入海,防浪堤下的海域要用来搞养殖业。
跟内地农田的沟渠不一样,这防浪堤设计是严格的,标准是很高的。
以防浪堤后的地面为标准,堤坝高度为两米五,这是外堤坝,也就是老百姓可以接触到的堤坝。
往里一层还有堤坝,那是内堤坝,内外堤坝之间还有大片空间,现在赶海工要干的就是把这片空间里的淤泥给清出来。
内外堤坝之间宽度是十米到三十米,平均是十六米七,深度应当是外堤坝背后地平面下一米。
也就是说,赶海工的工作量是要在堤坝之间的淤泥层里挖土,挖下去得有一米多,因为现在堤坝内外高度基本上持平甚至里面比外面还要高。
那么他们要做的是在淤泥层挖淤泥堆放进车子里,再爬着堤坝拖上去,将淤泥推着小车送到规定的弃土场。
工作很简单,就是需要出大力。
王忆回去将分给自家的淤泥层指给社员们看,说道:“这活不轻松,同志们做好准备吧,咱们要在艰难困苦的条件中夺取胜利!”
王祥赖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擦了擦手,说:“咱们庄户人家没别的,全身就是有力气!”
“爷们子侄的,来吧?”
大家伙纷纷喊道:“来!”
淤泥层中都是大河冲积形成的泥土,这东西跟沙子不一样,堆积起来后很黏糊、很泥泞、很结实,很不好对付。
社员们先得挥舞大锄头来松土,前面一班人松土,后面两班人挖土,还有一班人在推车跟进。
各个班排组都是这么分配的。
早上还荒芜清冷的河道,现在已经人山人海、声势震天。
堤坝上插着红旗,堤坝之间的烂泥地里也有人在挥舞红旗。
但见四处红旗招展,海风猎猎的吹动中,有各级干部在巡视,还有报社电视台媒体单位的摄影师在拍照。
领导们走过来一队,又走过去一队,他们在这边比划一阵子,又到那边吆喝两嗓子。
还有民兵组成的治安队,他们也在巡逻,看看哪个班排组干的不积极就指着鼻子开始骂。
不多会送水车来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沿着堤坝走,后面是大桶的热开水,走到一个排就停一停让队员们上去喝口水。
还有挎着药箱子的赤脚医生在堤坝上穿梭,谁叫他们一声,他们立马过去开始给伤口包扎消毒。
今天开工第一天,正所谓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治安队担负着鼓劲的任务。
他们走到任何一个班排组的责任区都要找点问题让整改一下,把高度先给拉起来。
然后他们来到天涯岛这边要装逼,王祥赖拔起他们的红旗插到了地头上。
天涯岛王家生产队8个金黄大字在风中飘扬。
见此治安队的队员们纷纷缩头,灰溜溜的就往下一家的百姓生产队去了。
治安队是邻县互换制度,福海这边治安队是佛海民兵,但天涯岛的名声很响亮,民兵们不敢对王忆这边指手画脚,否则人家就是一句话能把路堵死:
“你比天涯岛那大学生还牛逼?那怎么没见着你领着你们生产队发展出个社队企业?怎么没见着你们生产队能给社员家家户户起一座小楼?”
另一个天涯岛这边也不必敦促,因为他们干的最猛、最热火朝天。
王祥赖领头,直接脱掉大衣露出个秋衣,穿着秋衣跟一头人形机器一样往前钻。
他们推淤泥用的车子是大独轮车,整体木头造型,轮子直径有一米,车上两边各有一只长筐子对称的绑扎于车脊梁两侧。
这种大独轮车能载重,烂泥密度大,装满两筐子足有400公斤,如果泥土挂尖那就能达到500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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