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石头鱼的好时节。”
“结果那小破鞋下面的嘴会吃、上面的嘴也挺会吃,草,她中午还要吃石头鱼!”
“我去码头寻思买两条石头鱼回头带回家里给他们做了吃,但她不答应,必须中午吃,还要吃的好、还要玩的好!”
钟金柱越说越生气,气的双手哆嗦起来。
王东美吓得赶紧给他顺气:“金柱你冷静、冷静,你可别太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嗯,咱们解决事情。”
“不就中午在我们这里吃个饭吗?行,怎么着也得给你们留一个桌子!王老师,是不是?”
王忆点头说是。
钟金柱有羊角风,确实不能情绪过于激动,否则有可能会抽过去。
这也算是个攻击BUFF了。
有羊角风的人吵架时候一出场就占据了优势:谁敢刺激他们?万一当场发病然后被家属追究责任,这得多麻烦?
钟金柱向两人道谢,又不好意思的说:“嗨,我今天实在、实在是生气,之前我也怕我被气的抽羊角风,所以一个劲宽慰自己。”
“哎,总之我对不住你们二位……”
“没事。”王忆打断他的话,眯着眼睛琢磨起来,“钟老板你有羊角风?”
“这个信贷员有点过火,他这样确实是欺负你了,难怪你上火,碰到这样的事谁不上火?谁不生气?”
钟金柱感激的向他点头:“对对,多谢王老师你体谅。”
王忆凑到他跟前低声说:“我有个办法能治治他,给你好好出一口气,怎么样?要不要整一整?”
钟金柱苦笑道:“别整他了,我惹不起他……”
“你先听我安排,我整完他以后还能让你更容易的拿到贷款。”王忆嘿嘿笑道。
钟金柱听到这话眼睛亮了……
王忆对他、对王东美勾了勾手,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咕起来。
时光在不知不觉间流逝了。
十一点半,赤脚医生的会议暂时结束了。
孙诚再次习惯性挥手,赤脚医生队伍浩浩荡荡的排队走向大众餐厅。
餐厅在县大院后头一条街,隔着大礼堂不算近,有三个路口呢。
不过天气挺好,中午头阳光灿烂,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这时候赤脚医生们三五成群一边抽烟一边聊天一边行进,他们心里头还挺舒坦的。
现在是上午下班的点,回家吃饭的工人和各单位职工数量不少,他们骑着自行车走在马路上,时不时能在庞大的赤脚医生队伍里找到熟人,然后招个手、打个招呼。
有的彼此间有亲戚关系,或者关系处的好,还得停下车攀谈几句,甚至邀请去自己家里吃饭。
赤脚医生们很得意,不管谁来邀请都摆手:“今天在县里开我们卫生系统的表彰会,午饭是会餐,去大众餐厅吃火锅!”
下馆子,这是他们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因为现在的赤脚医生跟22年的农村乡镇大药房的医生不一样。
22年乡镇大药房的医生们赚的盆满钵满,现在的赤脚医生却很清贫。
要成为赤脚医生,首先得讲阶级成分和思想觉悟。
六七十年代直接明文规定:
赤脚医生学员由贫下中农推荐、经公社革委会审批,把成分好,思想觉悟高,劳动积极,有一定文化的贫下中农子女送到训练班学习;学员的生活费用由大队负担,毕业后回队为贫下中农治病。
也就是说,现在队伍里五百来个赤脚医生,除了一部分是因为服务人民热忱而被上级单位特招为乡村医生的老大夫之外,其他的都是贫下中农的子弟。
这些人平日里哪能下的起馆子呢?
赤脚医生一直是贫下中农的医生,能农能医、半农半医,收入很低。
像是大包干之前的大集体时期,那时候社员们没有工资,都是赚工分。
赤脚医生属于强劳力补贴,每个月不管队集体的农活干多干少,都拿强劳力。
这样很累。
因为能成为赤脚医生的青年们觉悟高,觉悟低的当不了赤脚医生,这得需要大队和人民群众推举的。
于是赤脚医生们回到乡里后要给乡亲们看病,还要忙活队集体的活计。
经常是有人正在海上撒着网,突然谁家的人得了疾病,他们得飞快摇橹回去、深一脚浅一脚的去给人家治病。
治病的时候不能赚钱,他们收费很低,只给队集体收回成本钱,因为赤脚医生都拿了生产队的工分,再自己赚钱那就不是‘贫下中农自己的大夫’了。
可贫下中农们生活苦,漏斗户、困难户和五保户们连个医药成本费都没有,这样赤脚医生们怎么办?
难道不救人了吗?
肯定不行。
这时候他们就得倒贴成本费了。
这种背景下,他们哪有钱下馆子?哪有条件来县城吃吃喝喝?
如今机会来了,而且说好了吃到饱,他们能放弃这到了嘴边的肥肉?
队伍浩浩荡荡的到达大众餐厅。
餐厅外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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