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脑浆子成油水了吧?现在是说肉皮炖的香不香的时候吗?
结果他们激动之下嗓门大了一些,屋子里便响起一个欣喜的声音:“二姨、姨父啊,今晚又吃肉吗?有肉皮吃吗?”
一个青年随后推门出来了。
青年二十来岁,披着件破破烂烂的厚中山装,脚上趿拉着双老布鞋,鞋子后面都踩塌了,走起路来拖拖拉拉,真是将农村无赖汉的形象演的好。
他满脸期待的出门看见了王忆。
愣了愣。
又回去了。
他认识王忆,然后误会了王忆出现的原因,还以为是两个亲戚请来队里很有威信的王老师来赶他走。
王祥友和尹桂兰也有这样想法!
他们早就想把王向红或者王忆这种大能人请过来帮忙赶人了,可是老两口是老想法,家丑不可外扬,今天不是王忆赶上了,他们俩还不太好意思把这事说出来。
主要是怕传出去让人听了当笑话。
老两口可要面子了,死要面子活受罪那种要面子。
尹桂兰看着外甥对王忆畏之如虎,便面色一喜,赶紧拽了王忆一把低声说:“王老师你帮个忙吧,正好你来了,待会你啥也不用说,你皱着眉头就行了。”
“对,我俩刚才在外面商量了个招对付他,这个招能行,恰好王老师你来了,这样这个招就更好使了。”王祥友跃跃欲试的说。
王忆茫然又懵逼,说:“行,你们来整吧。”
“整?啥意思?”
“干!弄!办!”
“哦噢,整整整,赶紧整!”
尹桂兰领着王忆进门,他们家是岛上随处可见的老海草房,建起年头不短了,恐怕王祥友都是在这房子里长大的。
这种房子没有吊顶的,屋顶露出了檩条和干海草,上面结着蜘蛛网,王忆感觉跺跺脚屋顶就能震一震,然后把灰尘草渣震下来。
除了屋顶现在房子里面收拾的还挺好,墙上贴了一圈的报纸,挂着灯、有新餐桌餐椅,一张四方三斗柜上还放了收音机,老两口卧室敞开了门,里面是炉子。
尹桂兰的小外甥朱有才就在守着炉子烤豆子,看见王忆他们进来还主动招呼:“王老师,过来一起吃几个豆子?你们队里黄豆真好吃,烤了嘎嘣脆!”
王祥友心疼的咧咧嘴。
这些黄豆是他买了用水泡一泡准备煮了配上点酸辣萝卜条做个咸水黄豆来下酒的!
王忆客气的摆摆手。
尹桂兰板着脸说:“有才,你先别吃了,王老师今天过来有别的事。嗯,什么事呢?就是我丢了、就是家里丢了五十块钱!”
朱有才吃惊的问:“呀,二姨,你家里还有五十块钱呢?前几天我姨父不是说家里掏空底了吗?不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吗?”
老两口实在性子,不会撒谎,让外甥一反问直接尴尬了。
王忆淡然的接上话:“队里这不是要买煤吗?家家户户除了照旧分一百斤煤,还需要自己买一些,你姨家里没钱了,去我门市部借了五十块。”
“对对,刚借回来,没了!”尹桂兰急忙说。
朱有才更吃惊了,说道:“让人给偷了?不是,二姨还有姨父你们看我之前说啥来着?我说咱王家人都是好人、都是老实人,可现在天天不少外队人上门来看电视。”
“你说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有些咱都不知道,怕就是小偷小摸上来了!我前面就叮嘱你们把家里值钱物件还有钱都收好,你说你们咋就不听我的?”
苦口婆心,火急火燎。
小老弟倒是把俩长辈给训了一通。
尹桂兰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批评给批评的尴尬了,她是真的嘴拙,一下子又不会说了。
王祥友也指望不上,直接蹲在门口抽他的旱烟袋去了!
王忆明白了。
难怪这小子在老两口家里住了一个多月都没被赶走,老两口就不是能赶人的料。
他直接自己上手,说道:“你这话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桂兰婶子跟我说,她是把钱藏起来了,然后你不是天天呆在家里吗?”
“他们就想,家里天天有人,钱又藏的隐蔽,这不可能让外人偷走嘛!”
朱有才疑惑的说:“王老师你说的有道理,我天天在家,家里要是进来小偷小摸了我不可能不知道,这应该不是外人偷走的!”
“对啊!”尹桂兰高兴的说。
然后她看到朱有才把疑惑的目光放到了王祥友身上。
然后她就懵了:外甥你啥意思?
正在闷头抽烟的王祥友听见屋里没声音了就抬头看,一抬头看见朱有才在怀疑的盯着自己。
他顿时也懵了,说:“你们看我干啥啊?我、我还能偷自己家的钱?”
朱有才安慰他说道:“二姨夫你别紧张,没人说是你偷的,咱家里人都知道你老实,你干不了偷钱这样的事。”
“但我是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就是可能你凑巧、不小心把那五十块钱装身上或者说借出去或者说放了个别的地方……”
“你你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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