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佩服的五体投地,赞叹说:“王老师真是学贯中西、博古通今啊!”
说句实话,潜龙勿用真是正合他的处境,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真的把名字换成林金龙。
王忆被他夸赞的飘飘然了,只能客气的说一句:“I-am-fttered!”
老铁,过奖啦!
下午的时候他可不敢飘飘然。
收拾孙为民这件事不是大事但得小心,因为他们是在干违法的事。
他领着孙征南和徐横出发。
今日小雪,他们从山路走过,树上已无落叶,唯有干枯树梢随风摇曳,海风缠着树枝掠过山石,在他们身边打起了旋。
天晴气朗,岛上抓住时机晒鱼鲞、晒虾米。
但见一条条鲜鱼剖成鱼鲞晾晒于社员们家门口,寒风已至、鱼鲞飘鲜。
海边礁石滩上还有芦苇丛昂头直立,它们已经枯黄,可芦苇并没有权落下,它们在风中向蓝天摇曳,一如夏秋时节那么的积极向上。
不惧寒风怒浪,不畏艰难险阻!
渔船离开天涯岛靠上县码头。
黄昏降临。
落日的余晖带着橙红,洒落在码头,给海面给渔船笼罩上了一层猩红的光晕。
一副色彩浓郁的画卷徐徐出现在傍晚时节。
王忆沉吟道:“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都是酸。”
徐横听后诧异的问:“王老师,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王忆轻叹不语。
他就是装个逼。
毕竟这会落日余晖如此妖娆惨烈,他傲立在船头迎着北风吹,这下子氛围更到位,他必须得装个逼。
孙征南和徐横不了解他的心境,还以为这夕阳西下的场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便不敢多言。
三人去了第四工人新村。
此时新村里很热闹,三人出现更是有人注意到他们,不过昨天他们来过,有人记得他们:
“不用看了,去老四家里吃馄饨的……”
徐横在外面把风。
孙征南在楼后把风。
王忆自己找了个一号楼没人的时候自己钻进楼道上二楼开5号房的门进入时空屋又出来,不用开锁便进入了5号房。
他昨晚就试过了,可以从时空屋进入这间房子,而且他还看过了,这屋子里头摆设还齐全,主人家应该只是去子女家里猫冬,明年春暖花开还会回来。
另外屋子里还挂着一张老头的遗照。
有点吓人的。
还好这是个人民有信仰、牛鬼蛇神无处可藏的年代,他不怕这张遗照,不过还是带了三炷大香,点燃后插进香炉拜了拜:
“老爷子,今天晚辈借您家里一用,您放心,绝对不会坏您任何东西,我是想要为民除害,请您保佑我能成事,给国家除掉一个蛀虫!”
“您没有拒绝我,我就当您默认了哈,谢谢!”
线路已经进来了,他插入针孔摄像机的终端平板,上面出现了孙为民宿舍的彩色场景。
还挺清晰的。
太阳落山。
门被推开,孙为民回来了。
这是个看起来姿态挺威严的中年人,浓眉大眼、方脸膛、短胡须,拎着个公文包放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点点头坐下喝了起来。
看起来挺惬意。
王忆盯着屏幕看,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他又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孙为民公文包里带了熟食和酒,他歇息一会后打开熟食包拧开酒瓶盖喝了起来,喝的摇头晃脑挺开心。
就在这时候。
衣柜门忽然被推开了!
衣柜门真的被推开了!
一个黑发耷拉的女人头从衣柜里冒了出来,然后是一个女人钻了出来……
说真的,王忆当场差点跳起来。
他妈的。
反腐片怎么变成恐怖片了啊!
那自己身后的遗照……
他的胆子有些发颤、身体有些僵直,然后定睛看向屏幕发现这女人自己认识。
大波浪卷发、红唇白脸,前凸后翘妩媚动人——
这不是昨天他们进楼时候碰到过的那个叫晓敏的小少妇吗?!
这女人不是应该住在一楼的一号房吗?!
一个猜测出现在王忆心头,同时他看着晓敏意识到了刚才的不对劲在哪里:
暖壶里有热水!
暖壶里的水是大冒热气的开水!
要知道孙为民已经离开宿舍两天一夜了:孙征南跟他说过,孙为民早上去上班,下午提前下班直接乘坐回沪都的船回家,他没有再回第四工人新村的宿舍。
这样得多好的暖壶能在两天一夜之久的时间里保住热水的热量?
或者这暖壶里的热水不是一百度是一千度?
这不是扯犊子嘛!
显然是有人今天下午给他壶里加水了。
谁加的?
显然是晓敏呀!
王忆迅速判断出,孙为民家的衣柜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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