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李岩京馋的猛吞口水。
太香了,肉太多了,这辈子还没有见过哩!
漏勺切了碎肉筋头巴脑之后手腕一甩,菜刀平滑的抄起肉倒入盆子里,口中问道:“王老师,吃辣的还是自己回去加?酸汤要不要?”
姿态潇洒,匆忙又从容,一把菜刀耍的团团转,中节又中看!
白菜猪肉炖粉条是最硬的那道菜。
因为它量最大!
王向红家里坐了两桌,干部一桌、教师一桌,每一桌都有一盆子的白菜猪肉炖粉条。
洗脸盆那么大小的盆子。
还有一盆子是霜肠。
王忆准备了小葱香菜叶这些东西,还带过来一瓶子的韭花酱,说谁要吃肉吃的腻了可以加点韭花酱解解油腻。
没人要韭花酱。
吃肉吃腻了?
不,不可能,今天吃的就是个油腻!
除了这些硬菜还有渔家常见的一些小菜,黄辉等教师点名的鱼鲞送来了,拼了一大盘子,有烤的有干的也有油煎的。
黄中强则点了一大碗红膏炝蟹,他喜欢吃蟹膏。
黄有功见此便也要了一盘鱼打冻,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人呐,一旦钟情某一种食物,那肯定是因为寄托了情感,而且这种情感还会遗传!”
“我为什么要吃鱼打冻?咱这里的都是渔家人,都知道这鱼打冻是缘于节约才有的一道菜,虽然今晚咱们有酒有肉,可我认为咱们应该忆苦思甜,来一碗鱼打冻,回忆一下那些难过的冬天!”
大家伙哈哈笑,说这个说那个,然后迅速切开了话题。
不了解黄有功的这会心里只有一句话:这货怕不是个傻的吧?
于是鱼打冻上来之后,上菜的秀芳摇头疑惑的说了一句话:“这么多肉还要吃鱼打冻,真是奇怪了。”
王东方更是心直口快:“谁爱吃谁吃,反正我不吃。我以前吃鱼打冻吃伤了,现在见了就害怕。”
“就你事多。”王向红批评他一句。
这样黄有功便尴尬了。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吃鱼打冻。
但他前些年被学校开掉之后日子过的是真苦,偶尔能弄到点酒可是没有地方弄到下酒的好菜肴。
他便去大哥家里要点鱼打冻,回来用筷子捻着鱼打冻小口的抿着酒,还挺愉快的。
王忆没怎么吃过鱼打冻,他很好奇,于是大家伙举杯开喝后,别人赶紧下筷子夹肉,他则吃起了鱼打冻。
挺咸的,带腥味,不是很好吃,不过鲜味独特,比炖猪肉要好吃。
看到他这边连连吃鱼打冻,黄有功倒是感动的不行了:要说体贴人还得是王校长呀!
王忆吃了鱼打冻就吃呛蟹,蟹肥膏红,蘸上点姜末老醋,真是可口!
冬天容易饿,这会大家伙也顾不上什么颜面,都先猛攻白菜猪肉炖粉条,一人一碗。
喜欢吃辣的加点油辣椒,不喜欢吃辣的加点醋,懂行的则加一点胡椒粉——
稀里哗啦先肉带骨头汤的来一碗。
这就一个反应:“舒坦啊!”
秋渭水也来了一碗,王忆给她加了胡椒粉,她吃过之后放下碗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真好呀。”
好吃,好日子,好满足,反正什么都好!
一碗热乎乎的肉和汤下肚子,大家伙开始举杯喝起来。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滚滚热气中,话题也热了起来。
王向红把王忆叫过去跟干部们喝酒。
王忆挨个给他们舀了霜肠和汤,干部们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乃是县里大领导的孙女婿,而且又跟县里治安局的局长关系近,便对他非常客气。
黄中强很客气的主动找他敬酒:“王老师,走一个?”
王忆双手举杯说道:“黄主任抬爱,那必须走一个,但我酒量确实普普通通,待会喝多了闹了笑话,领导们不要在意。”
黄中强笑道:“王老师太谦虚啦,你们年轻人都是豪饮者,一年三百六十日,一日畅饮三百杯嘛!”
王向红指着他介绍道:“黄主任是海量,他曾经在西域待过一些年,在那里练出了好酒量。”
黄中强连忙摆手,低调的说:“我在西域喝酒不多,主要是抽烟多,哈哈,置办过好几套的烟具,烟斗、烟嘴、烟荷包袋之类,一套一套的。”
王东喜放下筷子说道:“黄主任你还吃旱烟啊?你这样的干部,不都是吃烟卷吗?”
黄中强指着他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话说的,不过现在还真是吃烟卷为多。当时在西域还是知青,没什么钱,就买烟叶抽旱烟,而且西域的马合烟还很有名哩,吃的很带劲。”
“也没少喝酒。”副主任云细节说道。
王忆诧异的说:“西域人因为信仰,他们好像不喝酒吧?”
黄中强摇摇头说:“也喝,起码农民是喝的。那时候老维家的农民同志聚会,谁家做东,就把大家伙召集到他家里去。”
“他们跟咱们不一样,家家户户有块花毡子,平日
传统小说